的花纹在月光石上迅速晕染、流淌,如同地狱画师肆意泼洒的颜料。
那缕原本温润的金丝,在高速的死亡之舞中被沿途汲取的滚烫鲜血浸透、染红,拉出一道道猩红刺目的致命轨迹,宛如一条饱饮鲜血后狂性大发的毒蛇,在狭窄的空间里编织着死亡的网络!
冰冷的石砖贪婪地吸收着喷溅出的温热,空气中弥漫开浓得化不开的铁锈腥甜。
白默的内心却如同极地寒冰,毫无波澜:午夜已过。虽然……他本不愿让父母的祭日染血。
但……一个念头慰藉般闪过:如果哀丽秘榭的伙伴们知道,他今夜亲手送下去的,是那些妄图伤害昔涟姐的恶徒,他们……一定会原谅他这份特殊的“礼物”吧?
不……不对。白默的听着脑海里系统的声音,一种混合着荒谬与冰冷的狂意涌上心头,他几乎要低笑出声:
哈……哈哈哈!他们……连去冥界的资格都没有?真是……真是完美的结局啊!
“哼~♪” 一声轻快得近乎诡异的哼唱在长廊尽头的阴影中响起。
白默的身影如鬼魅般浮现,手指只是优雅地一勾。
那沾满粘稠血污、变得沉甸甸的猩红金丝,如同拥有灵智般倏然收缩,精准地将那柄吸饱了生命的匕首,“嗖”地一声拉回他的指间。
(阿格莱雅:什么东西?我摄像头怎么被糊了一脸血?)
几滴鲜血飞溅到了白默的头上,将那根原本不屈的白色呆毛压弯!染红!
他垂眸,瞥了一眼缠绕在手指上、温热粘腻的猩红丝线,以及匕首上不断滴落的血珠,发出一声轻快的轻笑:
“清洗者守则第二十一条:‘时刻保持左前与右前有人员戒备’……呵♪”
笑声里是淬了剧毒的嘲讽,在空旷死寂的长廊中格外清晰,“一千年了,连站岗的‘路标’都懒得换换位置?
真是……把一个个鲜活的靶心,都画好了送到我面前呢。啧啧啧。”
……
白默的身影如同一个违背了世界常理的幽灵,优雅地倒悬在元老院宏伟而冰冷的穹顶之上。
他的足尖轻点着描绘着古老神祇与史诗战役的彩绘玻璃和浮雕,步伐从容得如同漫步在自家花园的回廊。
重力在他周身仿佛失去了意义,长袍的下摆违背常理地向上微微飘拂,勾勒出一种令人心悸的非人感。
下方,宽阔得足以容纳军队行进的走廊与厅堂里,大批身披精钢重甲、腰挎制式长刀的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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