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
刚过了变声期的小男孩,声音依旧透着亮,像一只叽叽喳喳的鸟。
顾棠走了上去。
两人本来离有几十步远,随着距离缩短,她抖落了肩膀上、发上的薄雪,站在萧贞面前。
萧贞仰头看她。
女人二十岁出头,比自己高出一个头,戴了玉色发带束发,其余簪钗金饰等俱无。身上这件大红披风也是家常半旧的,领口镶着赤狐的风毛。
她靠近了,萧贞便知自己眼力不差。女人肃肃然如林下风,轩轩然若朝霞举,有一双极其动人的眼睛——正是名满京都的春棠客、顾二娘子无疑。
多少公侯之家,踏破了门槛都结亲不成。顾家高傲,她母亲顾玉成老太师更是将这位二娘子视若珍宝。这样一个人,终究有落到他手里的一天。
萧贞勾起唇角,很是得意:“没有功名在身,现在又失去祖宗荫蔽,你看,还不是求到我哥哥这里来了。早知道求靠无门,怎么当初还拒婚无数?嘁,你把鞭子捡起来,打他!”
他指得正是那个魅力70的李泉。
顾棠没什么表情地捡起金丝软鞭,看了那个瑟瑟发抖的小郎一眼,道:“我不知何处得罪过小殿下?”
“你是没得罪过我。”萧贞拢着白狐裘坐回去,懒洋洋地道,“只是听说你最为怜香惜玉,连乐坊的歌伎优伶也不肯伤害,却退了我表哥的婚,有没有这回事儿?”
经他一说,顾棠才想起。她退的婚也太多了,想起来不容易,不过第一个想到的确实是他表哥:“……殿下是说,琅琊郡王之子?”
萧贞斜睨她一眼:“哦?还得想一想?我明儿就派人请表哥来,到时候他见了你,指不定要怎么出这口气呢。”
这似乎是在威胁她。
顾棠却并不怕,她跟琅琊郡王长公子的那桩婚事,本是双方母亲的玩笑之言,并没有三书六礼,也不曾真正定下婚约,后来也是两家一起退的婚,并非她单方毁约,便问:“要是出气,为什么不打我,要我打别人?”
萧贞冷笑道:“你不是最怜惜人,最会疼人了吗?打你有什么意思!”
他在心中又补,打坏了你的脸,我看什么?
顾棠握着鞭子走到李泉身后,垂手按了按他的肩。小郎浑身颤抖,背上已经皮开肉绽地透出血痕,她一碰,就战栗地俯身低头,连哭一声都不敢。
就这么跪伏着挨打。
顾棠于心不忍,她道:“这几人怎么得罪了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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