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
“简单来说,就是人与人之间不同的知识水平和认知,以及获取信息的渠道差异,导致我们每个人其实都活在一个被包裹的茧房之中。”
江振邦沉吟道:“比如你我之间,你作为下级在向我汇报工作时,本能地会报喜不报忧,或者把大麻烦说成小困难,把小困难说成没问题。要么就是截然相反,夸大问题的难度好表功…层层过滤下来,到了决策者的案头,那份报告和现实之间,可能已经隔了不知多少误差了。”
“所以,谁也不敢说能够客观认知一件事的全貌。你不能高估领导的全知全能,也不能低估领导的判断力,要客观。”
“其次,”江振邦竖起两根手指,“别人告诉他们如何如何,和他们亲自了解到的情况,哪怕信息一致,但得出的结论和感受是不一样的。”
“纸上写着一万人下岗,那只是个数字,十万人、百万人下岗,也只是个数字!”
“但如果他亲眼看到一千个下岗工人排队卖血,少部分下岗工人在夜里拿着锤子劫道抢劫,看到他们成群结队在政府大院静坐……那种冲击力,能一样吗?”
林国栋表情沉重地点点头,皱眉想了想,试探道:“那我用不用做些准备?等首长来到这之后,让工人……”
你胆子比我还大啊?不要命辣?
江振邦犹豫了一下,摇头说不用,接着摆手道:“行了,你去忙吧。无绳电话的营销要加大力度,这个产品是我们兴科进军通讯领域的第一炮,哪怕不赚钱,也要打响。”
“与盈利相比,它的主要任务是进一步增强兴科的品牌效应,打通上下环节,帮助集团打开通讯市场,给未来的兴科小灵通做好先锋。”
“是,保证完成任务!”林国栋挺直腰杆应道,随后转身离开。
办公室的门“咔哒”一声关上了。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墙上的挂钟发出有节奏的滴答声。
江振邦走到办公桌后坐下,并没有立刻开始工作,而是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闭着眼睛养了一会儿神。
片刻后,他睁开眼,拉开右手边的抽屉。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黑色的硬皮笔记本。
通过上午这场群体事件,江振邦对王老师给他留下的那篇关于国企改革的文章该怎么写,有了大致的方向。
再想想刚才方清源那句语重心长的“你想的太简单了。”
江振邦嘴角勾起一抹无奈至极的苦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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