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累阶段。”
说到这,江振邦话锋一转,眼神变得有些幽深:“但就怕走惯了贸工技的路子之后,以后就再也不能潜心研发技术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做贸易赚钱太容易了,倒买倒卖就能赚得盆满钵满,谁还愿意去砸钱搞研发呢?”
“哪怕对于一个企业来说,更弦易辙都不是那么容易的,形成了路径依赖,想改都改不回来。一个国家想要转向,那就更难了!”
王文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所以如果再把时间轴拉长到十年、二十年,对于咱们这样一个大国来说,就必须自力更生了。核心技术肯定是买不来的,人家发达国家凭什么把看家本事卖给你?那是人家的饭碗。”
江振邦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贸和工做得再大,也就是个高级买办和组装厂。地基是建在沙滩上的,人家上游稍微卡一下脖子,断供个芯片或者系统,万亿市值的商业帝国,可能一夜之间就塌了。”
王文韬不置可否,又问:“所以你认为长期看,必须走技工贸……兴科也打算走自主研发的道路?”
“对,可以慢慢来,但一定要自力更生。”
江振邦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我们兴科是国企嘛,国企存在的意义不仅仅是赚钱,更是要推动我国传统产业升级,助力现代化产业体系建设的……这是所有国企的责任和使命,也是科技企业自身的护城河。”
王文韬喝了口茶,从兜里掏出烟盒,点了一根。
青白色的烟雾在室内升腾。
王文韬饶有兴趣地说道:“其实仔细研究一下,你们兴科和遐想在股权结构上有很多相似之处。”
“都是国资背景,都搞了职工持股会。遐想那边,职工分红权占了35%,而且94年他们通过剥离业务,让子公司在香岛上市,引入了大量的香岛资本和民间资本。”
王文韬吐出一口烟圈,语气微妙:“虽然从名义上讲,国有资本依旧是第一大股东,但他们在股权结构和控制权的设计非常精妙,通过层层嵌套,管理层的话语权非常大。”
说到这,王文韬突然停住,深吸一口香烟,又问。
“振邦,你觉得遐想这家企业,未来很难调头走向技工贸路线,那你觉得遐想以后,还会是国企吗?”
屋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
江振邦打了个哈哈,“以后的事儿谁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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