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默契的合奏。他打开录音笔,录下了这段声音——石磨声,水车声,溪水声,还有远处隐约的鸡鸣犬吠。
“爷爷,您磨豆子多少年了?”小宇问。
老爷爷停下动作,擦了擦汗:“打从记事起就在这磨坊里玩。我爹是磨坊主,我是磨坊主,我儿子……”他顿了顿,“我儿子在城里上班,不回来了。这磨坊,等我磨不动了,就停了。”
他说得很平静,但小星星听出了平静下的遗憾。他想起糕点铺的老爷爷,想起陈奶奶,想起李师傅,他们的语气里都有这种平静的遗憾——不是抱怨,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我们能试试吗?”小星星问。
老爷爷让出位置。小星星握住磨杆,用力一推,石磨动了,但很沉。他需要全身力气才能推动一圈,第二圈时手臂就开始发酸。老爷爷笑了:“得用巧劲,不是蛮力。”他示范着,腰、腿、手臂协调用力,石磨转得顺畅多了。
小星星学着他的样子,慢慢找到了节奏。推磨时,他能感觉到石磨的阻力,也能感觉到豆子在磨盘间碎裂的轻微震动。这些感觉通过木杆传到手上,再传到全身,是一种很实在的、与大地相连的感觉。
离开磨坊时,老爷爷送了他们一小袋刚磨好的新鲜豆粉。“拿回去,让家里大人做豆花吃,香。”
他们继续往上走,来到村后的竹林。风穿过竹叶,发出“簌簌”的声响,和溪水声、水车声、石磨声完全不同,更轻柔,更飘忽。竹林中还有鸟叫声,清脆的,短促的,此起彼伏。
小宇举起相机,对着竹林拍了几张。“声音很难拍下来,”他说,“但可以拍下发出声音的东西,让人想象声音。”
他们在竹林边坐下,打开笔记本。小星星画下了刚才看到的场景:转动的石磨,流淌的溪水,摇曳的竹林,还有老爷爷推磨时微微躬着的背影。
在旁边写:“声音有形状。石磨声是圆的,溪水声是长的,竹叶声是扁的,鸟叫声是尖的。这些形状在空气里碰撞、交织,就成了一个地方独特的‘声音地图’。”
两小时后,大家回到老槐树下分享收获。各组录到了不同的声音:有铁匠铺打铁的“叮当”声,有织布机的“哐当”声,有老人唱山歌的悠扬,还有孩子们在祠堂前玩耍的笑闹声。
王老师播放了几段录音。当石磨的“咯吱”声在安静的空气中响起时,所有人都安静了。那声音如此质朴,如此实在,仿佛能看见豆子在磨盘间碎裂,能闻到豆粉的清香。
“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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