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提及木工,而是在一个午后,牵起小星星的手,带他走进了自己的工作室。
工作室内,木料的清香一如既往地沁人心脾。但这一次,霍父没有走向堆满工具的工作台,而是来到了一个被旧绒布覆盖的、形状有些奇特的物件前。
“星星,”霍父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更缓慢,仿佛怕惊扰了什么,“爷爷今天,给你看个老朋友。”
他轻轻掀开绒布。露出来的,是一台看起来非常古旧,却擦拭得干干净净的织布机。它不像博物馆里那些庞大的织机,体型较小,大部分构件是深色的木头,被岁月摩挲得温润如玉,上面有着繁复而精美的雕花。梭子、纺锤、经轴、卷布轴……一个个部件安静地各就各位,像一群沉默的、等待着古老仪式的参与者。
小星星睁大了眼睛。他见过奶奶用针线缝补衣物,也见过妈妈用钩针编织围巾,但这样一台完整的、散发着古朴气息的织布机,他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到。
“这是……织布机?”他小声问,生怕声音大一点就会把这安静的老家伙震碎。
“对,”霍父用手轻轻抚过光滑的经轴,眼神里带着一种遥远的温柔,“它呀,年纪比爷爷还大,是你太奶奶的嫁妆。那时候,家里的很多布,都是女人家坐在这样的机子前,一脚一脚踩出来,一梭子一梭子穿出来,一线一线织出来的。”
霍父没有急着演示,而是像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般,缓缓道来:“你看,这些竖着的,绷得紧紧的线,叫‘经线’。它们就像是土地的脉络,是根本,一动也不能乱动。”他的手指过那些紧绷的棉线。“而这些,”他拿起那个造型像小舟一样的木质梭子,里面已经绕好了一卷彩色的纬线,“这梭子里绕着的,叫‘纬线’。它要横着穿过来,穿过去,把经线编织在一起,才能变成布。”
他让小星星坐在织机前的矮凳上,自己则站在一旁,大手覆盖上小星星的小手,一起握住了那个沉甸甸的梭子。
“织布啊,最难的,不是使多大力气,”霍父的声音就在耳边,带着温热的气息,“是‘配合’。脚踩踏板的劲儿要匀,不能忽轻忽重,不然经线开口就大小不一。手扔梭子的力道要准,不能偏不能歪,不然纬线就走不顺畅。呼吸还得跟着节奏来,一呼一吸,一脚一手,都得合拍。就像……就像你让那平衡鸟站稳,不是靠蛮力,是靠感觉。”
小星星屏住呼吸,感受着爷爷手心的温度,和他一起,轻轻踩下踏板。织机发出“嘎达”一声轻响,两片交错的本综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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