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止焰眼神暗了暗,“我重新梳理了当年东宫所有人员的记录,发现皇兄中毒前半年,东宫的一位司药女官,曾短暂告假回乡,而她家乡……就在苗疆附近。”
苗疆!
又是苗疆!
“她回来后不久,皇兄就开始出现轻微的中毒症状,当时只以为是劳累所致……”萧止焰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痛苦和愤怒,“等父皇察觉不对去回春谷寻上官神医时,已经……晚了。”
那位司药女官,在先太子毒发身亡后,也神秘失踪了。
“所以,毒源很可能来自苗疆?与玄蛇有关?”上官拨弦问道。
“极有可能。”萧止焰握紧了拳头,“玄蛇与苗疆势力勾结已久。皇兄……或许是阻碍了他们早期的某个计划。”
他看着上官拨弦,眼神深邃而坚定,“拨弦,无论是为了皇兄,为了陛下,还是为了这天下安宁,我们都必须铲除玄蛇。”
他的目光太过直接,带着灼人的温度。
上官拨弦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想要避开,却被他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坚定和隐隐流露的情意定住。
微风拂过,带来桂花残留的甜香。
秋千轻轻摇曳,阿箬的哼唱声飘忽不定。
廊下的萧聿似乎终于被经义打败,抱着书打起了瞌睡。
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缓慢。
只剩下他和她,在秋日的暖阳下,无声对视。
某种压抑已久的情感,如同破土的春芽,在这一刻悄然滋生,蔓延。
“我知道。”上官拨弦听到自己的声音,比平时轻柔了许多,“我会陪你。”
简单的四个字,却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
萧止焰冷峻的眉眼柔和下来,唇角微微扬起一个几不可察的弧度。
他伸出手,轻轻覆在她放在石桌上的手背上。
他的手带着习武之人的粗糙和温热,将她微凉的手完全包裹。
没有更多的言语。
但彼此的心意,已在目光交汇和指尖相触间,传递得清清楚楚。
阿箬不知何时停止了哼唱,睁大眼睛看着这边,脸上露出促狭又欢喜的笑容。
廊下的萧聿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兄長和上官姑娘交叠的手,瞬间清醒,张大了嘴巴,随即又赶紧闭上,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只是耳根悄悄红了。
就在这时,一名门房匆匆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青瓷鱼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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