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将至的序曲,令人窒息。
时间,在死寂与压抑中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每一刻,都在等待着风暴的降临。
当第一缕晨光艰难地穿透浓雾,将惨白的光线洒在浑浊的江面上时,进攻的号角终于如同地狱的丧钟,骤然响彻天地!
“呜——呜呜——”
低沉而悠长的号角声从雾霭深处爆发,如同远古巨兽的咆哮,瞬间撕裂了江面的寂静。紧接着,震天动地的战鼓声轰然响起,咚咚咚!咚咚咚!每一声都像是重锤砸在城头,震得砖石微微颤抖,震得守军耳膜生疼,更震得江水泛起层层涟漪。
“敌袭——!全军戒备!”瞭望塔上的哨兵声嘶力竭地呐喊,声音却瞬间被更大的声浪淹没。
浓雾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然撕开!数以百计的江东战船冲破雾障,如同挣脱锁链的洪荒巨兽,黑压压一片朝着江夏水寨和城墙猛扑过来!楼船巍峨如移动的城堡,船头包裹着厚厚的铁皮,在晨光中闪着冷硬的光泽;艨艟斗舰轻便迅捷,如同离弦之箭,穿梭在楼船之间;更小的快艇如同游鱼,载着精锐的江东健儿,试图寻找防线的缺口。这一次,不再是试探,不再是骚扰,而是倾尽全力、志在必得的总攻!
程普、韩当的旗舰一马当先,巨大的楼船凭借着惯性,狠狠撞向江夏水寨的木制栅栏!“咔嚓——轰隆!”一声巨响,栅栏应声断裂,木屑飞溅间,江水掀起巨大的浪花。更多的艨艟斗舰紧随其后,船上的江东健儿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冒着守军泼洒而下的箭雨和滚石,拼命架起云梯,挥舞着钩拒,如同蚁群般朝着城头攀爬而上!
江面上,箭矢如同飞蝗般交织穿梭,形成一道密密麻麻的黑色帘幕。守军的箭雨向下倾泻,江东军的箭矢向上还击,无数箭矢在空中碰撞、坠落,有的钉在城墙上,有的扎进江水中,有的则无情地穿透人体,带出一蓬蓬温热的鲜血。巨石从城头滚落,砸在战船上,木屑纷飞,惨叫连连;燃烧的火船被推离岸边,朝着江东战船冲去,火焰在水面上跳跃,映红了半边天空。整个江面瞬间化作沸腾的熔炉,血肉与钢铁交织,呐喊与惨叫齐鸣。
“放箭!砸!给我狠狠地砸!”文聘如同暴怒的雄狮,在城头奔走呼号。他手持长刀,亲自镇守压力最大的水门方向,哪里出现险情,哪里就有他的身影。一名江东士兵刚刚攀上城头,便被他一刀劈成两半,鲜血溅满了他的战袍;一处云梯即将架稳,他一脚踹去,连人带梯一同坠入江中。他用血肉之躯,筑起一道坚不可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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