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涉而来,但一双眼睛却颇为灵动,转动间透着几分精明,绝非寻常走南闯北的商贾。
“胡管事一路辛苦。”林凡在主位上坐下,目光平静地打量着对方,“杨主簿刚离开江夏不久,此番遣你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胡管事躬身递上一封火漆封口的密信,声音压得极低:“林监军,杨主簿特意嘱咐小人,务必将此信亲手交予您本人。主簿言,此前在江夏城中,碍于场合,有些话不便明言。此信关乎监军的前程安危,更关乎整个江夏的存亡,还请监军务必亲阅,早做决断。”
林凡接过密信,指尖触及火漆,感受到其干燥坚硬,显然是密封不久。他拆开火漆,抽出信纸,快速浏览起来。字迹确实是杨修的手笔,飘逸中带着几分张扬,但信中的内容,却让他如坠冰窟,脊背瞬间泛起一层寒意!
信中开篇,杨修先是极力夸赞林凡的才能,称其“于绝境中守江夏,以火器退强敌,实乃当世奇才”,随后话锋一转,话里话外便透出了杀机。杨修写道:“丞相虽明面上嘉奖监军,然许都城内,流言汹汹。司马仲达等人屡在丞相面前进谗言,称监军手握火器之秘,拥兵自重,尾大不掉,已成一方隐患;更有甚者,暗指监军此前与江东周旋,颇有暧昧往来(意指蒋干盗书之事余波未平),恐有异心。”
紧接着,杨修便“推心置腹”地分析起林凡的处境:“监军身处危城,外有江东周瑜虎视眈眈,内无朝中奥援,粮草军械皆仰仗丞相供给。如今丞相疑心日重,司马仲达又步步紧逼,若再无强援依附,恐难逃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之下场。”
最后,信中终于露出了真实目的。杨修暗示,曹植公子求贤若渴,素来敬重有才能之人,若林凡愿将“火器”的完整制法献于曹植,再由他杨修从中斡旋,不仅可在丞相面前为林凡辩白,消除猜忌,更能设法将他调离江夏这是非之地,召入许都,在曹植麾下任职,前程不可限量。
威逼、利诱、离间!短短一封信,将许都朝堂之上的权力斗争、人心险恶,赤裸裸地展现在林凡面前。司马懿的谗言如同跗骨之蛆,欲将他置于死地;而杨修,则想趁机将他和他手中的火器,一并纳入曹植的阵营,当作争夺储位的筹码!
林凡心中怒火升腾,指尖微微用力,信纸几乎被捏得变形。但他脸上却看不出丝毫波澜,依旧平静无波。他缓缓将信纸折好,收入怀中,抬眼看向胡管事,语气平淡:“杨主簿的好意,林凡心领了。只是,‘火器’之法尚未完全完善,尚有诸多缺陷,贸然献上,恐误了军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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