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
“发现仆役的渔民一家五口已被安置在校事府别院,对外只说雇去看守粮囤;负责初审的三名探员是卑职从老家带出来的亲信,嘴严得很;那仆役现在被关在校事府暗牢,门口守着两队刀斧手,连送饭的都得蒙眼进出。”卢洪连忙回话,额头上的汗又多了一层,“消息暂时没走漏半分。”
曹操没再说话,书房里只剩下冰块融化的滴水声,嗒、嗒、嗒,落在青砖上,格外刺耳。他拿起矮几上的匿名密信——那是三日前送到他案头的,信里直指司马懿与吴质私通,却没半点实证。可如今,送信的仆役、带伤的幸存者、司马懿的私家庄园……这些零散的碎片,突然在他脑海里串成了一条线。
吴质是曹丕的心腹,司马懿是他倚重的谋臣,这两人私下传密信,所图为何?是为了扳倒林凡——那个近来深得他信任的年轻人?还是……有更大的图谋?再联想到那枚与江东孙氏有关的“鹦鹉”玉牌、“水云间”货栈里查出的可疑账簿……曹操的指节越攥越紧,连呼吸都带着寒意。
他这辈子见惯了明刀明枪的厮杀,最不怕的就是正面的敌人,可唯独忌惮藏在暗处的阴谋——尤其是身边人的背叛。
“传令。”良久,曹操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冰碴子似的决断,“第一,让校事府的人即刻去吴质府,秘密逮捕那个跟‘水云间’货栈往来的管事,记住,要活的,审出所有往来账目;第二,增派二十名‘摸金营’的人去盯司马懿,他出门见了谁、说了什么、甚至吃了几碗饭,都要一字不落地报给孤;第三,没有孤的命令,谁也不许动司马懿,但也绝不能让他脱离视线半步!”
“是!”卢洪心头一凛,知道丞相这次是真动了怒——连“摸金营”都派出去了,这是要动真格的。他躬身领命,转身时脚步都有些发飘,几乎是快步退出了书房,生怕多待一秒就被那压抑的气氛吞没。
曹操独自留在书房,拿起那枚“鹦鹉”玉牌在指尖反复摩挲。林凡那张脸突然在他眼前闪过——恭顺时像只温顺的狐狸,倔强时又像头不肯低头的豹子。那个被他禁足在府中的年轻人,在这摊浑水里,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是纯粹的被构陷者,还是……这一切风波的始作俑者?
他发现自己竟有些看不透了。司马懿的深沉、吴质的急躁、林凡的藏拙,像三团迷雾,缠在一起,让他越发看不清真相。
林凡府邸
“主上,鱼儿咬钩了。”
影老的声音从暗处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振奋。他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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