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念头在他脑中滋生。他猛地抓起账本,眼神里闪烁着一种近乎病态的狠厉。
“烧?太便宜他们了!”他声音嘶哑,“买家峻不是想查吗?花絮倩那个贱人不是想左右逢源吗?还有解迎宾那个废物,孙长林那个老狐狸……都想把老子当枪使,当替死鬼?”
他狞笑起来:“好啊!不是要查账本吗?老子就给他们一本‘账本’!一本……谁都别想干净的‘账本’!”
他拿起笔,在账本空白的最后一页,飞快地写下几行字。字迹潦草而用力,透着一股毁灭一切的疯狂。写完后,他“嗤啦”一声将那页纸撕了下来,折叠好,塞进一个普通的信封。
“你,”他指着另一个心腹,“天亮之后,想办法把这个信封,混进寄给市纪委的群众举报信里!记住,做得自然点,别留尾巴!”
心腹接过信封,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恭敬应道:“是,鹏爷!”
杨树鹏看着心腹离开,又拿起那本账本,走到仓库角落一个废弃的铁皮油桶旁。桶里还有小半桶残留的、散发着刺鼻气味的废机油。他毫不犹豫地将整本账本丢了进去。
深棕色的硬皮封面迅速被黑色的油污浸透,沉了下去。
“买家峻……”杨树鹏盯着那翻滚着油污的桶口,眼神阴毒如蛇,“你想要账本?老子给你!就看你能不能接得住这盆泼天的脏水了!”
……
市委办公室。
赵明再次匆匆返回时,脸色异常凝重,手里拿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报告。
“书记,有发现!”他语速很快,“技术部门尽了最大努力,那个空号的信息几乎无法追踪,来源是境外服务器层层跳转,非常专业。但是,我们排查了全市凌晨的报警记录和医院急诊信息。就在西郊,距离安居苑工地不到五公里的地方,凌晨四点半左右,有一辆救护车接走了一个在‘意外事故’中颈部受创、失血过多死亡的男子!报案人身份模糊,现场描述语焉不详,尸体已经被拉到了市三院太平间!”
买家峻猛地站起身:“颈部受创?失血过多?”这几乎和鸭舌帽男人的死状吻合!“身份确认了吗?”
“还没有!死者身上没有任何身份证明。但根据报案时描述的衣着特征——深色棉袄,戴鸭舌帽——高度疑似我们监控中杨树鹏的那个手下!”赵明将报告递给买家峻,“我已经派人去市三院了,想办法确认身份并查看尸体情况。另外,技术科正在尝试恢复他手机的数据,看能不能找到发送照片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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