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几幅看起来价格不菲的油画。但此刻,这奢华中透着一股仓皇逃离的痕迹:客厅茶几上摆着半杯没喝完的红酒,烟灰缸里堆满烟蒂,卧室衣柜门敞开着,几件衣服胡乱扔在床上。
“开始搜查。”赵东明挥手。
办案人员迅速散开,戴上白手套,动作专业而有序。书房是重点,两个文件柜被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账本、合同、票据。一位年轻的女纪检干部打开电脑,开始拷贝硬盘数据。
买家峻站在客厅中央,环顾四周。透亮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夜景,从这个角度看出去,甚至能看到不远处的云顶阁酒店——那璀璨的楼顶在凌晨的夜色中格外醒目。
“赵书记,您看这个。”一名办案人员从书房书架后的暗格里取出一个黑色的保险箱。
保险箱不大,但很沉。技术员上前,没用两分钟就打开了密码锁。箱盖掀开,里面没有现金,只有几本厚厚的笔记本,和一个U盘。
赵东明戴上手套,翻开最上面一本笔记本。只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就变了。
“买书记。”
买家峻走过去。笔记本是手工记账,字迹工整,但内容触目惊心——
“2019年3月15日,付王局‘咨询费’80万,走‘工程咨询’科目。”
“2019年5月22日,付陶书记秘书韦‘协调费’30万,走‘业务招待’。”
“2019年8月7日,付解秘书长‘信息费’50万,走‘市场调研’。”
一页页翻下去,时间跨度三年,涉及金额累计超过两千万。涉及的人员除了已经知晓的王建民、韦伯仁、解宝华,还有市建设局、国土局、审计局的七八个处级干部,甚至……
“这是……”赵东明的手停在某一页。
买家峻看去,瞳孔骤缩。
“2020年1月10日,付花总‘场地费’200万,备注:云顶阁年会及‘特殊的服务’。”
花絮倩。
金额最大的一笔。
“把U盘接上看看。”买家峻声音低沉。
技术员将U盘插入笔记本电脑。文件夹打开,里面是数百个视频文件和图片。点开其中一个视频——画面是云顶阁酒店的某个豪华包间,解迎宾、王建民、还有几个面生的男人正围坐在赌桌前,筹码堆得老高。视频拍摄角度隐蔽,但人脸清晰可辨。
另一个文件夹里是照片,都是偷拍角度:韦伯仁深夜出入云顶阁侧门;解宝华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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