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竹筷开始进食,就着腌酸笋狠狠扒了几口糙米。
孟天明忍不住提醒道:“爹,慢着点吃,小心有毛刺划伤嘴巴。”
“爹不傻,你今日怎么来晚了这么久?路上帮陈家放鸭耽误了?”
孟旭毫不在意,倒是对大儿子询问道。
活了二十余年,孟旭的现代思维都几近退化。
浔国的世道充满了‘人吃人’,有豪门望族压在上面一手遮天,垄断行业,底下的百姓别想在经商上能有什么起色。
哪怕孟旭满脑子前世的金点子,施展出来足以日进斗金。
可若没有靠山庇护,望族倚仗,不出几日便会横死街头,被别人接盘摘了成果。
为了不死于非命或者成为性命不能自己的傀儡,他只能自觉泯然于底层。
佃农家族赚钱不易,再加上孟旭心里一直都有个买地梦,他们一家平日里不管年龄大小,都有各自的赚钱分工。
他负责一年春播秋收的农作,妻子谢雨兰则织蓑衣和编草鞋补贴家用。
长子孟天明替村中富户陈家放鸭,次子孟天凌则拾粪积肥。
往日孟天明总是准时准点的在放鸭途中为他带饭,可今日不知为何却迟到了将近一刻。
“爹,我放鸭经过碧波潭的时候,在潭边淤泥中发现到了这个东西,卖了可能值些钱,为了去捡它才耽误了。”
孟天明眼神警惕的观望四周,确定附近没人,这才从怀中取出一物,小心翼翼的递给父亲。
贫穷人家的孩子大多少年老成,更易成熟。
孟旭放下陶罐,伸手接过,仔细一瞧这竟是一块厚重的八角铜镜,质地青灰,背面有精致纹路,复杂不凡。
镜子正面灰蒙蒙一片,哪怕用手抹净也无法照物。
稍微掂量两下,孟旭常年务农的手便能判断出约莫有个十来斤。
“这东西不便宜呀,多半是大富人家丢的东西,你捡它的时候可被旁人睹到?哪怕只有一人看见,我们都得还回去,以免招惹麻烦。”孟旭小声问道。
“放心吧爹,没有第二人,就是不知道这镜子能卖多少文钱,你那柄锄头早坏了,用起来不利索,要是能给你添一柄新锄头就好了。”
孟天明憨厚的笑道。
听到这话,孟旭这才心中安定。
自己这个大儿子的为人,作为爹的孟旭再清楚不过。
别看孟天明外表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但实则机灵谨慎远胜于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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