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铁桶里有备用的柴油,记得别加太满,容易洒。”
“知道了爸。” 祝十三笑着应下,又扒了几口粥,心里满是期待 —— 这是他第一次独自用农耕机耕地,也是第一次用练体诀应对重活,他想看看,自己到底能做到多好。
饭后歇了没多久,日头就爬到了头顶,阳光变得格外毒辣,晒得地面发烫,连院子里晒着的黑麦草都蔫了些,叶子打卷,没了早上的精神。祝十三从墙上取下农耕机的钥匙,钥匙串上的猪形挂坠晃了晃,他扛着钥匙往东头地走。路过灶房时,陈桂兰突然追出来,手里拿着个军绿色的水壶,塞到他怀里:“灌满了凉白开,是早上刚晾的,渴了就喝,别中暑。正午的太阳毒,要是觉得晒得慌,就躲到田埂边的桉树下歇会儿。”
“妈您放心,我肯定注意。” 祝十三接过水壶,壶身还带着灶房的余温,他揣进怀里,脚步轻快地消失在田埂尽头。田埂上的草叶被晒得发脆,踩上去发出 “咔嚓” 的轻响,他却一点都不觉得热 —— 练体诀在体内缓缓运转,一股凉意顺着经脉流转,驱散了正午的燥热。
东头的地还是早上割过草的样子,湿润的泥土在阳光下泛着深褐色的光,土块里还能看见没消化的草籽。祝十三把农耕机放在田埂边,先弯腰检查了下犁刀 —— 昨天被石头磕碰的地方,经过父亲的打磨,已经恢复了锋利,没有卷刃的痕迹。他又摸了摸油箱,确认油还够,才拉着启动绳,手臂往后一拽,“突突突” 的轰鸣声瞬间在空旷的田里炸开,震得脚下的泥土都微微发颤,远处的玉米秆也跟着轻轻晃动。
他攥着农耕机的扶手,掌心的汗刚冒出来就被风吹干。体内的练体诀悄悄运转起来,一股温热的劲顺着手臂涌到指尖,原本沉甸甸的农耕机,瞬间变得轻了不少,像卸下了几十斤的重量。他双脚分开,站稳身子,把犁刀对准土地,慢慢往前推 —— 犁刀插进泥土的瞬间,没了往日的滞涩感,反而像切豆腐似的顺畅,没有丝毫卡顿。
锋利的犁刀翻起土块,带着青草气息的泥土往后涌,在身后留下一道整齐的沟,沟里的土块大小均匀,没有大的泥疙瘩。祝升福平时耕一垄地要半个钟,还得时不时停下来歇口气,今天祝十三推着机器往前走,脚步没停过,耳边只有农耕机的轰鸣和风吹过玉米秆的 “沙沙” 声。额头上的汗刚冒出来,就被体内的劲气压了下去,连呼吸都没乱过,始终平稳又绵长。
他甚至能分出精力观察周围的景象:田埂边的野花在阳光下开得鲜艳,粉的、黄的,点缀在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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