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的触感,反而带着紧实的力道,像刚晒过太阳的面团,有韧劲又不僵硬。她这才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点欣慰,又有点感慨:“也是,你都这么大了,二十五了,身子骨也长开了,是该有力气了。以前总把你当小孩,怕你累着,现在看来,是妈想多了。”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烧火棍,用围裙擦了擦上面的灰,又叮嘱道:“累了就说,别跟自己较劲。这草看着新鲜,水分足,下午喂猪正好,省得再跑一趟去割。”
“妈,我想再去割一担。” 祝十三突然开口,目光越过母亲的肩膀,落在院门外那片泛着金光的田地方向 —— 他还惦记着昨天父亲割过的那片草茬,想再去看看被植药术催发后,嫩芽长得怎么样了;也想趁着现在劲头足,多存点黑麦草,这样往后天热了,爸妈就不用天天顶着大太阳往地里跑,能在家多歇会儿。“多割点存着,后面伏天到了,又热又晒,割草遭罪,现在多存点,省得麻烦。”
“还去?” 陈桂兰愣了一下,急忙伸手拉住他的胳膊,掌心的老茧蹭过他的皮肤,有点糙却很温暖,“歇会儿再去啊!我灶上煮着玉米粥呢,刚熬开,米粒都煮开花了,你先喝碗垫垫肚子,不然空着肚子干活,容易伤胃。你爸以前就是年轻时不注意,空肚子扛活,现在一到阴雨天,胃就疼。” 她的声音里满是疼惜,指节上还留着昨天割草时被草叶划的小口子,结着层薄痂,捏着他胳膊的力道却很轻,生怕弄疼他。
“妈,我不饿。” 祝十三轻轻挣开母亲的手,动作很轻,没让她觉得被推开,“我走得快,割起来也顺,一个来回用不了多久,很快就回来。你在家看着灶火,别让粥煮糊了,我回来再喝热的。” 他知道,有练体诀在,体内的气流不断滋养着身体,别说再割一担,就是割三五担,也不会觉得累。而且他心里还藏着个小小的期待 —— 想再试试植药术,看看能不能让更多的黑麦草长得快些,要是能让整片黑麦田的草都长得又快又好,爸妈往后就真的不用再为割草发愁了。
陈桂兰还想再劝,可看着祝十三眼里的劲儿 —— 那是一种她很久没见过的神采。不是在省城读大专时视频里的迷茫,也不是刚回来那几天的沉闷,而是亮闪闪的,像蒙尘的灯泡突然通了电,带着股冲劲和期待,让人不忍心打断。话到了嘴边,又悄悄咽了回去。她只是伸手理了理祝十三衣领上的褶皱,把翻起来的衣角轻轻抚平,轻声叮嘱:“那路上慢点走,别跑,田埂上刚下过雨,滑得很,当心摔着。割的时候也别太急,累了就坐在田埂上歇会儿,旁边有老桉树,能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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