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慢。”
“说快,是因为回头看看,好像昨天咱们还在为第一批香菇卖不出去发愁,为质检被人卡脖子睡不着觉。说慢,是因为这一年里,咱们流的汗,费的劲,吵的架,熬的夜,数都数不清。”
屋里很静,只有灶膛里柴火偶尔的噼啪声。
“咱们从十几个人,到现在几十号人;从一个院子,到现在有了一小片厂房;从只有香菇酱,到现在有了‘手剥笋’,真空包装也上了线;从没人知道‘姜家坳’是啥,到现在咱们的东西能进县招待所,当礼品送人……这些,不是靠我凌霜一个人,是靠咱们在座的每一个人,是靠咱们拧成一股绳,一步一个脚印,硬走出来的!”
“要谢的人太多。”凌霜的声音有些哽咽,但她忍着,“谢谢姜叔、李叔你们老一辈,手把手地教,实心实意地干;谢谢王书记、李会计,把规矩立起来,把账算清楚;谢谢老张伯,还有各村合作社的乡亲们,把最好的山货交给咱们;谢谢桂花,还有所有车间的兄弟姐妹,是你们一双手,把原料变成咱们货架上的产品……”
她顿了顿,目光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仿佛能穿透群山,看到遥远的省城。
“还要特别感谢一个人。他今天不在,在很远的地方。但从咱们还是个小合作社的时候,他就一直在帮咱们。帮咱们注册商标,联系销路,请专家,出主意,制定章程,甚至在咱们最难的时候,一次次给咱们指方向,稳军心。”凌霜的声音更加清晰,带着一种由衷的敬意和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没有他的‘远程定航’,咱们这小船,可能早就不知道在哪个风口浪尖上打转了。徐瀚飞,徐顾问,谢谢你。”
“哗——”屋里响起热烈的掌声,夹杂着“徐顾问好人!”“该谢!”的喊声。大家都知道这个“省城的技术员”,知道他是公司的特别顾问,是凌总的“定心丸”。
凌霜举起茶杯:“今天,以茶代酒。第一杯,敬咱们所有人,辛苦了!第二杯,敬所有帮助过咱们的朋友!第三杯,”她深吸一口气,“敬咱们公司的明天!路还长,肯定还有沟沟坎坎,但只要咱们心齐,劲儿往一处使,就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干!”
“干!”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举起手里的茶碗、酒杯,脸上洋溢着对过去一年的自豪和对未来的憧憬。叮叮当当的碰杯声,说笑声,再次充满了整个屋子。这一刻,所有的疲惫、争执、压力,似乎都暂时被这喜庆的气氛冲散了。
庆功宴一直闹到晚上八点多才散。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帮着收拾完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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