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净后最好能用蒸汽再冲一下。”
整整一个上午,陈工就在酱房里,一点一点地看,一点一点地问,一点一点地讲。他没有一点架子,说话实在,有时候还蹲下来看灶膛的火。凌霜最初的紧张慢慢消失了,她发现自己问的问题,陈工都会认真回答,不懂的也不装懂,会说“这个我回去查查”。
中午,凌霜张罗着做了几个家常菜,腊肉炒笋干,青菜豆腐,还有一盆蘑菇汤。陈工吃得很简单,话还是不多,但看得出对食材很满意,特别是那盘笋干,多夹了几筷子。
饭后也没休息,他又去看了晾晒场和新作坊的工地,问了问产量和今后的打算。听到凌霜说想注册商标、做品牌,甚至以后还想开发其他山货,他点了点头:“思路是对的。农产品深加工,品牌和质量是关键。”
临走前,陈工从提包里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和通讯地址:“这是我家的电话和地址。工艺改进过程中遇到具体问题,可以写信或者打电话问我。如果进城,也可以来找我。”
他又看了看凌霜和周围那些朴实的社员,难得地多说了几句:“你们不容易,但路子走得正。脚踏实地,把基础打牢,以后会有发展空间的。”
吉普车开走了。合作社院子里安静下来,大家还沉浸在一种不真实的兴奋和震撼中。
“这专家……跟我想的不一样。”姜老栓咂摸着嘴,“没摆谱,说的都是咱能听懂的实在话。”
“可不是嘛!人家画的图,我看懂了!”李叔兴奋地说,“那个温度计套管,咱们自己能做!”
小陈捧着记得密密麻麻的本子,两眼放光:“记了好多东西!够咱们琢磨好久了!”
凌霜站在那儿,心里翻腾得厉害。她想起了徐瀚飞电报上那句“不必拘束,如实请教”。也想起了陈工说的“把基础打牢”。专业的人,原来是这样解决问题的——不空谈,不轻视,直指要害,给出可行的路。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外脑”两个字的分量。有些坎,自己闷头撞得头破血流也过不去,可有经验的人一指,可能就通了。
晚上,她给徐瀚飞写信,把陈工来访的经过、提的建议、自己的感受,详详细细写了好几页纸。最后,她写道:“陈工意见极为中用,解我等多日之惑。其所言工艺改进之法,我等已着手尝试。此番获益匪浅,始知专业之力。另,陈工为人谦和务实,毫无架子,令人敬重。多谢你费心联系。一切安好,勿念。凌霜。”
几天后,徐瀚飞的回信到了,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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