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心的凌霜渐渐发现,徐瀚飞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有两次凌雪跟他说话,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吃饭的速度也比平时慢,眼神偶尔会飘向窗外漆黑的夜色,微微蹙着眉头,像是藏着什么心事。
“瀚飞哥,是不是厂里最近特别忙?看你累得都走神了。”凌霜夹了块腊肉放到他碗里,关切地问。
徐瀚飞回过神,迅速掩去眼底的情绪,摇摇头,扒了口饭:“还好,老样子。可能……坐车有点乏了。” 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但凌霜还是捕捉到了他眉宇间那一闪而过的凝重。
饭后,凌雪凌宇收拾碗筷,凌霜本想拉徐瀚飞到院里商量建作坊的事,他却说:“有点累,想早点歇着。明天再说吧。” 说完,便径直回了给他准备的小屋。
凌霜看着他略显沉重的背影,心里咯噔一下,隐隐觉得不安。往常他回来,再累也会陪她在院里坐坐,说说省城的事,听听村里的情况。今天这是怎么了?
夜深了,暑热稍稍消退,村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声狗吠和虫鸣。凌霜心里惦记着事,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起身想去灶房喝口水,经过徐瀚飞住的那间小屋的窗户时,却瞥见里面还透出微弱的煤油灯光。
她鬼使神差地放轻脚步,凑近了些。透过窗户纸的缝隙,她看见徐瀚飞并没有睡,而是披着外衣,坐在小桌旁。油灯的光晕照着他半边脸,神色凝重。他手里捏着几张信纸,正是今天随他行李一起带回来的那封省城来信。他看得极其专注,眉头紧锁,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手指无意识地用力,将信纸边缘攥得紧紧的,几乎要捏破。
凌霜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是什么信,让他深夜不睡,看得如此愁眉不展?是厂里出事了?还是……家里有什么变故?她想起吃饭时他的走神,心里的不安像墨汁滴入清水,迅速扩散开来。
她站在窗外,进退两难。想问,又怕打扰他,更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正犹豫着,屋里传来极轻微的一声叹息。徐瀚飞放下信纸,抬手用力揉了揉眉心,脸上写满了疲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几张信纸折好,塞进了贴身衣服的内兜里,然后吹熄了油灯。
院子里瞬间陷入黑暗。凌霜站在窗外,心里七上八下,那股不安感越来越强烈。她默默回到自己屋里,躺下,却一夜无眠。徐瀚飞在灯下蹙眉看信的样子,和他悄然攥紧信纸的动作,像电影画面一样,在她脑海里反复回放.........
第二天,凌霜醒来时,天已大亮。她心里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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