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品收回来:“老板,这价真做不来,东西好,不能贱卖了。您再看看别的。” 心里却像被针扎了一下。
又走了几家,情况差不多。有的嫌没名气,有的拼命压价,还有的直接摆摆手,说“不进货了”。
晌午,她又去供销社等采购科的人。好不容易等到人,对方拿着样品,倒是多看了两眼,但一听是“合作社”的新产品,立刻皱起眉:“有生产许可吗?有检验报告吗?什么都没有,我们这正规单位,没法收啊。” 一句话就把路堵死了。
又累又饿,她走到镇招待所后街那几家小饭馆。正是备菜的时候,掌柜的忙得脚不沾地。她好不容易拉住一个看似管事的老师傅,递上样品。老师傅倒是实在,用筷子蘸了点尝了尝,咂咂嘴:“嗯,味儿是不赖,香,辣得也正。就是……你这价,对我们小馆子来说,还是高了点。我们用量大,图个实惠。”
跑了一整天,嘴皮子磨破,腿都快跑细了,带去的样品送出去几罐,换来的不是质疑就是低得可怜的报价。夕阳西下,凌霜拖着沉重的步子,背着剩下大半样品的布包,开始往家回走。看着路边的景物,心里的失望像潮水一样涌上来,鼻子酸酸的。创业,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回到姜家坳,天已经擦黑。凌雪和凌宇早就等在村口,看到她,立刻跑过来。
“姐!怎么样?卖出去了吗?”凌宇急切地问。
凌霜摇摇头,勉强笑了笑:“没呢,人家嫌咱没名气,要么就拼命压价。”
凌雪接过她沉甸甸的布包,小声说:“姐,累了吧,快回家吃饭。”
走进院子,徐瀚飞正就着灶房的火光修补农具。看到她们回来,他放下手里的活,没问结果,目光落在凌霜疲惫的脸上和那个没轻多少的布包上,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
他走过来,没说话,只是伸手从布包里拿出一罐辣酱,凑到油灯下,仔细地看。他转动着罐子,手指摩挲着瓶盖和标签。忽然,他眉头微蹙,指着标签的一个角:“这里,蹭了点油污,看着不干净了。”
凌霜凑过去一看,果然,标签一角不知什么时候沾上了一点油渍,不太明显,但仔细看能发现。肯定是路上颠簸,或者给店家看的时候不小心蹭的。
“还有,”徐瀚飞又晃了晃罐子,“里面的油,好像有点渗出来?瓶口封口,还得再想想办法。长途颠簸,容易漏。”
他的声音平静,没有责备,只是在陈述事实。可这些话,像小锤子一样敲在凌霜心上。是啊,光想着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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