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宇一听就炸了:“他们不识货!咱的东西多好啊!”
“光好不行啊,”凌霜叹了口气,“人家有人家的规矩和算盘。”
这时,徐瀚飞也来了,他没问结果,只是看了看凌霜的脸色和桌上的布袋,就明白了大半。他沉默地拿起桌上剩下的样品,仔细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不急。”他声音低沉,“刚开始,都这样。”
话虽这么说,但接下来的几天,情况并没有好转。凌霜又跑了县里几家小饭店、特产店,情况大同小异。要么嫌量小麻烦,要么对“合作社”这个新名词不信任。姜老栓家和李叔那边,也开始有点动摇了,毕竟东西压在手里变不成钱,心里就没底。
“霜丫头,不是叔不信你,”姜老栓蹲在自家门槛上,抽着烟袋,“可这……光见往外拿样品,不见钱回来,家里等米下锅呢……”
李叔也委婉地说:“要不,我先少拿点出来试试?剩下的,我还是按老路子卖了吧?”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凌霜心上。她知道,不能怪乡亲们,大家都要过日子。可是,启动资金几乎没有,产品销路打不开,合作社眼看就要胎死腹中。
晚上,凌霜一个人坐在灯下,对着账本发愁。凌雪记的账很清楚,收购样品、跑县城的车费、买包装纸的钱……虽然都是小钱,但只出不进,她带回来的那点生活费已经见底了。下一步怎么办?难道真要跟大伯开口借钱?或者……放弃?
她正愁肠百结,凌宇气呼呼地跑进来:“姐!胖婶他们在河边洗衣服,说咱瞎折腾,肯定成不了!还说……”
“小宇!”凌雪赶紧打断他,担忧地看着姐姐。
凌霜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没事,让他们说去。” 可心里却像压了块大石头,沉甸甸的。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第一次对自己回来的决定产生了深深的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太天真了?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
屋里的气氛有些沉闷。油灯的光晕在凌霜疲惫的脸上跳动。
一直沉默的徐瀚飞,起身去灶房倒了碗温水,放在凌霜面前的桌上。然后,他拿起桌上那份被翻旧了的计划书,翻到后面关于成本核算的那几页,指着其中一项:“包装,初期可简。旧报纸,洗净糊硬,也行。”
凌霜愣了一下,看向他。是啊,现在追求精美包装不现实,先用最省钱的土办法解决有无问题。
徐瀚飞又指向另一项:“运费,初期量小,我可借板车,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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