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的销售渠道,鼓起来的钱袋子……
然而,她的话音落下后,人群却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沉默。预想中的热烈响应并没有出现。只有几个年轻人眼神发亮,跃跃欲试,但大部分上了年纪的村民,脸上都露出了迟疑、甚至是不以为然的表情。
蹲在石磙上的老光棍姜老五先开了腔,他嘬了口烟嘴,慢悠悠地说:“霜丫头,想法是好啊。可这‘统一标准’?咋统一?我家晒的笋干就爱晒得干巴点,耐放!你家非要湿乎点,好看?这谁说了算?闹起矛盾来咋整?”
“就是就是!”旁边一个胖婶子接话,嗓门很大,“还要统一卖?那要是合作社收上去了,卖不掉,烂在手里,这损失算谁的?是你霜丫头赔,还是大伙儿平摊?这风险谁敢担啊!”
“再说了,”另一个精瘦的老头敲着烟袋锅子,“跟公家打交道,哪那么容易?咱一帮老农民,嘴笨舌拙,能谈下啥好价钱?别到时候忙活一场,还不如我自己挑到镇上零卖划算呢!”
“可不是嘛!现在这样虽说赚得少点,可稳当啊!钱货两清,不担风险!”
质疑声此起彼伏,像一盆盆冷水,浇在凌霜火热的心上。她试图解释:“五叔,标准可以大家一起商量着定!胖婶,销路我会尽全力去跑,我们可以先小批量试……” 但她的声音很快被更多的议论声淹没了。
“年轻人,想一出是一出……”
“读书读多了,想法是好的,就是不实际……”
“咱们祖祖辈辈都这么过来的,搞那么复杂干啥……”
凌霜站在那儿,听着这些充满怀疑和保守的话语,刚才的激情一点点冷却下来,心里又酸又涩,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她看向姜大伯,姜大伯皱着眉头,大声维持秩序:“都别吵吵!听霜丫头说完!”
可效果甚微。人群的注意力已经开始涣散,孩子们哭闹着要回家,大人们也开始收拾凳子,准备散场。
凌霜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人群外围,那个一直沉默地靠墙站着的清瘦身影。徐瀚飞双臂抱在胸前,微微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就在凌霜看过去的那一刻,他仿佛有所感应,抬起头,目光穿过嘈杂的人群,与她对视了一眼。那眼神很复杂,有关切,有理解,似乎还有一丝“早知如此”的平静。他没有说话,只是极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对她点了点头。
那一个眼神,一个微小的动作,像一根定海神针,瞬间稳住了凌霜几乎要溃散的信心。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提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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