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朵”;普通市民手腕上的健康监测手环被强行扯下踩碎,因为“它在监视你的心跳”;甚至有人冲进餐馆,砸烂了老板赖以维持生计的自动配餐机和清洁机器人——它们仅仅使用了基础的自动化程序。学校、交通、医院,无一幸免。
更可怕的是,暴力开始转向活生生的人。一个试图保护自己店铺里清洁机器人的老人被推搡在地;几个戴着老式机械翻译耳机、试图上前理论的“保守觉醒者”被污言秽语围攻,耳机被抢走砸烂,只因暴徒们认为“戴耳机的都是利维坦的狗”。
街头秩序荡然无存。碎玻璃、扭曲的金属零件、被撕扯下来的设备外壳散落在曾经整洁的街道上,如同战后废墟。惊恐的市民紧闭门窗,昔日熙攘的市场空无一人,只有暴徒的咆哮和打砸声在回荡。直到一位“中庸觉醒者”青年被五名暴徒在暗巷中殴打致死,民众对暴徒的愤怒达到了顶点。
混乱中,“卢德阵线”的名字被那些狂热的破坏者肆意叫喊着、涂抹在墙上,仿佛成了他们暴行的护身符和宣言书。这无异于一场公开的栽赃。在普通市民惊恐和愤怒的眼中,那些砸烂商店橱窗、抢夺财物、推倒老人的暴徒,与宣称要“解放”他们的卢德阵线成员,界限正变得越来越模糊。阵线辛苦建立的反抗利维坦暴政的正义形象,正在被这些无差别破坏、伤害同胞的恶行迅速玷污,民众的怨气如同瘟疫般蔓延,而矛头,无可避免地指向了那个被暴徒们高声呼喊的名字——“卢德阵线”。
事实上,即使没有栽赃,卢德阵线也难辞其咎。正是他们长期以来的集会和煽动,点燃并累积了民众心中反利维坦的熊熊怒火,最终酿成了这场失控的狂潮。
卢德阵线的成员们心急如焚,自发上街试图阻止。
“住手!这不是反抗!这是犯罪!”卢德阵线的成员们试图拦住一个正用铁棍猛砸路边自动售货机的年轻人。那人满脸通红,眼神狂乱,根本不听劝阻,反而挥舞铁棍吼道:“滚开!你们这些胆小鬼!不敢真动手,就别挡着老子砸烂这些铁奴才!”
卢德和王得邦试图分开三个正在抢夺一台小型家庭助手机器人的暴徒,结果王得邦被其中一人狠狠推了个趔趄。“邦子!”格蕾塔扶住他,对着混乱的人群大喊:“你们的目标是利维坦!不是自己人!不是这些工具!”
他们的呼喊淹没在喧嚣中,收效甚微。暴徒们早已被盲目的破坏欲支配,将任何试图阻止他们“狂欢”的人都视为敌人。
讽刺的是,这场愈演愈烈的风暴,在利维坦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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