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染得发暗、卷边的竹叶,慢慢展平了,连地上的枯草都冒了点绿芽。“鸿钧的假货做不到这个。”他说着,从怀里掏出《抗熵秘录》,深蓝色封面磨得发亮,边角卷得像波浪,“这是玄清子前辈亲手传我的,你们看扉页的印,是他的私印。”
人群里突然咳了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拄着木杖走出来,杖头雕着联盟的旧徽记,早磨得看不清纹路。老人脸上满是皱纹,眼窝深陷,可眼神亮得很——是残部首领林苍。他接过《秘录》,枯瘦的手指在扉页的印章上摸了又摸,那印刻着“守熵”二字,笔画里还嵌着点旧墨,是玄清子当年常用的印记。
“印是真的。”林苍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木头,可眼神没松,反而更尖了,“但去年陨星谷的事,我听说了——你跟鸿钧的人打过,还抢了他的东西。谁知道你是不是跟他演场戏,来我们这儿当卧底?”
这话一落地,周围的灰袍人立马把刀往前递了递,刀尖离苏墨胸口就两步远。阿禾赶紧拽住苏墨的胳膊,把机械藤的投影珠调亮,映出鸿钧在秘境石殿的画面:“我们要是卧底,会跟鸿钧拼命吗?你们看这画面,他要抢《秘录》,还想杀我们!阿禾胸口的伤,就是被他的熵值黑气烫的!”
苏墨深吸口气,知道得说点只有玄清子和老联盟人才知道的旧事——那是玄清子残魂跟他说的,当年没对外人提过的细节。“玄清子前辈当年被鸿钧背叛,是在九界台的熵寂花田。”他声音放得沉,“那天是联盟的‘守熵节’,鸿钧把熵值毒掺在酒里,前辈喝了之后灵力全失,他才抢了熵寂花,还杀了当场二十七个兄弟。其中有个叫阿泽的,是前辈的徒弟,对吧?”
林苍的身子晃了晃,手里的木杖“哐当”砸在地上,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盯着苏墨的眼睛都红了:“你……你怎么知道阿泽的事?这是联盟的绝密,除了当年在场的五个人,没人知道!阿泽还是我亲手埋的!”
“是前辈的残魂告诉我的。”苏墨刚说完,阿禾胸口的熵寂蕊突然亮了下,玄清子的残魂飘出来,光粒晃了晃,跟快没电的灯笼似的:“林苍,是我。苏墨是我选的人,能靠他阻止鸿钧,别怀疑他。”
林苍盯着那团光粒看了半天,突然“扑通”跪下来,老泪顺着皱纹往下淌,声音都在抖:“前辈!真的是您!我们找了您三年,每次去九界台,都只看到花田的枯杆,还以为您……早就没了……”
周围的灰袍人也跟着跪下来,有人抹眼泪,有人咬着牙,当年的事显然是他们心里的刺。苏墨赶紧把林苍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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