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绕中渐渐单薄,脸色苍白如纸,唇角溢出血丝。
她耗尽了一切,包括生命本身。
但她不曾倒下。
她只是静静跪在那里,仰望着那扇为世人而开的天门,眼中映着光,也映着未来。
远处群山沉默,风却开始低鸣。
仿佛有无数双耳朵,正在悄然张开。
药聋僧颤巍巍地站起身,双膝仍沾着老师散落的药灰,掌心紧攥那件残袍,仿佛攥住最后一丝温度。
可当他抬起头,目光扫过群山叠嶂、万医跪伏的旷野,嗓中竟发出一声低沉如钟鸣的吼声——
“第一问:你可曾见病而不避,扶伤而不惧?”
这一声,非金非铁,却似千百药石共震,自山脊奔涌而出,穿林越谷,响彻百里!
声波所至,天地为之一震,光门倾泻的流辉竟随其音律荡起层层涟漪。
刹那间,无数人心口一烫,如春阳破冰,暖流直冲四肢百骸。
一名蹲在田埂边的老农猛地捂住胸口,眼中浑浊褪去,竟清清楚楚“看”到了邻家小儿背上那片暗紫疮疡的根脉走向——那是他一辈子都没见过的“病形”。
他颤抖着伸出手:“我……我也能‘看’见病了?”
远在十里外采药的游方郎中脚下一滑,跌坐在地,耳中却骤然响起百种草药的呼吸声——甘草在土下轻吟,黄连于岩缝中苦叹,断肠草正悄悄蔓延毒意……他泪流满面,扑向地面,以额触土:“我听见了!我听见药在说话!”
墨三十二立于焦土边缘,黑衣猎猎,刀锋冷光一闪,划破掌心。
鲜血滴落,渗入龟裂的地缝。
他闭目,感受着那一缕微弱却清晰的“脉动”自大地反传至心——那是药灵的回应,是医道的共鸣。
他缓缓收刀入鞘,声音沙哑却坚定:“从今起,我也是医脉一环。”
风起云涌,万籁俱寂中,唯有天医之门的光辉仍在流淌,像一条不息的生命长河,注入这干涸太久的人间。
云知夏静静跪在光流中央,发丝被风吹得飞扬,苍白的脸映着门扉的圣辉,宛如神女临世。
她望着那扇为天下而开的门,唇角微扬,声音轻得几不可闻:
“门开了,但路还长。”
她缓缓起身,脚步虚浮,却每一步都踏得极稳。
转身望向药聋僧、血典童、墨三十二——这三个曾被世人遗忘的名字,如今站在她身侧,如同四根擎天之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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