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见的人,才配听见它们的哭。”
全场死寂。
唯有墨三十一站在屋檐下,手按刀柄,眸色深沉。
他知道,她又在做一件无人敢想的事——为草木申冤。
这时,静脉童悄然靠近一名聋童,忽然蹙眉,声音清冷:“他耳朵里……有声音在打架。”
云知夏转身,目光如电。
她抬手,指尖轻轻落在静脉童太阳穴上。
“你替我听。”
刹那,两人心神相连。
云知夏的意识顺着那条无形纽带滑入聋童耳道深处——
眼前景象令她心头一震。
只见耳内并非血肉堵塞,而是无数微小光影纠缠撕咬,形如草芽、花蕊、藤蔓,皆化作愤怒的灵体,在狭窄通道中冲撞咆哮。
它们像锁链般缠住听神经,又似荆棘丛生,寸寸绞杀感知。
那是被强行榨取生命力的药灵,在复仇。
“药也有痛。”云知夏低声开口,语气竟带一丝悲悯,“它们被割时不语,被炼时不言,可它们忍到了极限。现在,它们要讨一个公道。”
她收回手,眼神坚定。
随即俯身抓起一把墙角潮湿的青苔,指尖蘸湿,在聋童耳廓外缓缓画下一枚符纹——线条柔和,却暗合经络走势,宛如归途指引。
“归息符。”她轻声道,“不是你们该赎罪,是药,该回家了。”
话音落,那符纹竟泛起淡淡绿光,如同晨露折射日辉。
与此同时,无药翁拄着枯枝走来,手中提着一编粗糙的野藤篓。
他一声不吭,将药库残土中挖出的几截焦黑药根放入其中,然后缓步走出镇外,在一棵老槐树下掘坑深埋。
地听僧紧随其后,伏地贴耳。
良久,他浑身剧颤,猛地抬头,眼中竟含热泪:“药魂……在哭。它们说……终于有人记得,药也是活的。”
云知夏走到树下,掌心缓缓贴向泥土。
她闭目,引导“无药之觉”渗入大地。
起初毫无动静。
忽然——
土壤微微起伏,仿佛有心跳从地底传来。
紧接着,一道紫芒破土而出!
那是一株嫩芽,通体泛紫,叶片蜷曲如婴儿拳头,却散发着令人心神安宁的清香。
“静心藤!”花语者失声惊呼,“三十年前绝迹于世,传说唯有心无贪念者才能唤醒……它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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