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句,却带着某种奇异的韵律,仿佛来自远古地脉的回响。
那是《药性本源录》残篇,是沈未苏前世耗费十年整理的禁忌之学,记载着药物与魂魄、血脉与天地之间的隐秘共鸣。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吐出,百里之外,一处荒废破庙中,油灯骤然自燃!
灯娘盘膝而坐,双目失明,枯瘦的手正抚着一盏铜灯。
忽觉心口一热,似有火焰自胸腔点燃。
她猛地睁眼——虽看不见,却“看”到了。
金焰腾起三寸,不灼人,不燎物,唯独照亮了灯壁内侧一道早已模糊的药纹。
她颤抖着伸手触摸,泪水顺沟壑纵横的脸颊滑落。
“师父……我听见了。”
翌日清晨,京城骤起异象。
灯娘拄杖穿街,步履蹒跚,每至一处被查封的医馆废墟,便放下一盏灯。
灯油浑浊,混着她咳出的黑血与一抹心火种残灰。
百姓惊惧避之,称其“疯婆”,孩童啼哭掩门。
可三日后,奇事降临。
京城七处、江南五镇,共十二盏药灯同时亮起,焰色如金,烈而不烧,风吹不灭,雨浇不熄。
更诡异的是,每当亲卫奉命踏灯毁坛,灯灭不过片刻,灰烬中竟浮出微小药纹——正是“药”字变体,笔画扭曲如藤蔓缠绕,与囚车上所刻同源同根!
民间哗然。
有人私语:“那是药母的印记。”
有人焚香叩拜:“是她在说话。”
肃亲王得知,当场摔碎玉杯,怒斥:“区区妇人,也敢以妖火惑众?给我尽数扑灭!传令各地,凡持此类药灯者,皆以谋逆论处!”
然而,灯越扑越多。
焰不灭,灰重生。
仿佛整片大胤的土地,都在回应那一句血书于囚车的誓言。
而在囚室深处,云知夏倚墙而坐,闭目调息。
她知道,自己播下的种子已经开始发芽。
不只是灯。
还有人。
那些曾被贬黜的医官、被驱逐的采药人、被烧毁典籍的药童……他们的名字,早已通过暗线汇聚成网。
而今,只需一声令下,便可燎原。
她睁开眼,望向窗外残月。
指尖仍残留着刻字时的刺痛。
但她不怕痛。
她只怕沉默。
当世界试图用权力封住药箱,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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