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刀光闪动,祭司持刃逼迫族人跳炉,哭喊声淹没在鼓乐之中。
所谓的传承,不过是暴力与谎言编织的牢笼。
大地开始震颤。
炉壁龟裂,黑气凝聚成形,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深处苏醒。
而在高崖之上,萧临渊猛然睁眼。
他握紧玄铁刀,刀纹隐隐发烫,体内沉疴毒脉竟随那炉中波动共鸣不止。
“来了……”他低语,身影悄然滑下山崖。
药心炉内,最后一道封印正在破裂。轰——!
药心炉炸裂的刹那,天地失声。
一道漆黑如墨的气柱冲天而起,扭曲盘旋,凝聚成形——那是一尊由千百残魂拼凑而成的怨灵,眼窝深陷,口吐腥风,每一寸躯体都浸透了被炼化时的痛苦与不甘。
它张开巨口,无声嘶吼,怨气化作实质风暴,卷起碎骨、尘土与断裂的药藤,直扑跪地未起的药语堂弟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玄铁破空,刀光如雪!
萧临渊自高崖跃下,身形如鹰扑火,手中长刀斩入黑气之中,竟不退反进!
刀身纹路骤然炽亮,与云知夏掌中金针上的心火遥相呼应,嗡鸣共振。
那一瞬,他体内沉寂多年的毒脉猛然翻涌,不再是侵蚀脏腑的灾厄,而是被某种古老力量牵引着,化作一道赤金色的光流,沿着刀锋奔腾而出!
“结阵!”一声冷喝自林间炸响。
墨二十四率十二暗卫疾步而出,以血点额,布下“守魂血契”。
他们手挽手围成圆圈,任怨气如刀割肤、蚀骨钻心,仍死守不动。
鲜血从七窍溢出,却无一人后退。
而立于风暴中心的,是云知夏。
她站在崩裂的炉口边缘,脚下是烧尽人命的焦土,身后是三十七具覆布待葬的白骨。
风掀起她的广袖,露出手腕上早已愈合却依旧隐痛的旧伤——那是前世被师兄毒杀时留下的印记。
此刻,她眼中再无半分迟疑。
“你们不是祭品。”她一字一顿,声音穿透怨啸,“你们是人。”
她高举手中药鼎,那是沈氏祖传的青铜古器,内壁刻满失传的制药铭文。
她咬破指尖,将血滴入鼎心,同时引动心火顺脉而上,焚尽经络阻碍。
烈焰自她双眸燃起,顺着手臂蔓延至鼎身。
“今日我以药语堂之名宣告——”
她声如洪钟,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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