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那个本应在三日前病逝于药潭旁的哑仆,竟浑身焦黑地站在了堂前!
他衣衫尽焚,皮肉焦烂,仅靠一口残息支撑站立。
手中紧攥的,正是那幅“续脉全图”的原始母本,背面用血写着一行小字:
“图成之日,守者当焚身证道。”
众人骇然失语。
老潭守缓缓抬头,目光落在云知夏身上,眼中竟流出两行血泪。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又指向她,嘴唇无声开合,像是在说:“你才是那个人。”
然后,他重重叩首,三下落地,头破血流。
最后一瞬,他猛然咬舌,鲜血喷洒而出,染红图卷一角。
身躯缓缓倒下,气息消散,脸上却带着解脱般的笑。
云知夏跪地接住那幅滚烫的图卷,血泪交织,低声哽咽:“你守潭三十年,等的不是神仙……是敢替人痛的凡人。”
她将图卷紧贴胸口,仿佛能听见一个时代沉寂的医魂,在此刻重新跳动。
烛火渐弱,密室内只剩她一人。
她拔出第四针,再度落下。
痛,还在继续。
而命运的齿轮,已然开始转动。
子时刚过,药语堂外万籁俱寂,唯有药心潭方向传来一阵异样的水声,似有低吟自地底渗出,如泣如诉。
云知夏缓步踏入密室深处,衣袍已被冷汗浸透,脊背却挺得笔直。
她指尖尚残留着引痛针刺入经脉的灼痛,每走一步,萧临渊那十年积压的伤痕便在她体内翻搅一次——肩胛裂骨之痛、心脉逆流之苦、寒毒蚀骨之麻……七十三处旧创,皆已刻入她的魂魄。
可她没有停。
果然,下一瞬,门扉轰然炸裂!
玄铁重门被一股暴戾之力震成齑粉,狂风卷着杀意扑面而来。
萧临渊立于残烬之中,墨发狂舞,眸色赤红如血,周身气息紊乱,仿佛一头被触犯逆鳞的凶兽。
“谁准你替我承劫?!”
一声怒吼震得梁上尘灰簌落,他大步踏进,目光扫过满地散落的银针,再落在她裸露的脊背上——那一道道因强引痛感而浮现的青紫筋络,像极了他身上那些早已结痂的旧疤。
他的呼吸骤然一滞。
旋即,疯狂席卷而来。
他一把夺过针匣,抬手便将剩余九根引痛针尽数折断,掷于地上,发出清脆碎响。
“我不需要人替我扛!更不需要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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