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治它。”云知夏吹熄银针上的火苗,眸光冷冽如星坠寒潭,“是让它开口说话。”
“我要去皇陵,开那具石棺。”
话音落下的瞬间,屋内空气仿佛凝固。
香奴倒吸一口冷气:“您疯了?那是皇陵!擅动先祖陵寝者,夷三族!连王爷都不敢轻犯!”
“所以,”云知夏抬眼,唇角勾起一抹近乎锋利的笑,“那就不是我去动——是‘病人’需要会诊。”
她提笔蘸墨,疾书一道药帖,交给墨二十二:“明日清晨,散布消息:皇陵守吏突发‘尸毒症’,高热谵语,皮肤青黑如腐,太医院束手无策。唯有药阁愿施‘古法清毒术’,入陵施救。”
墨二十二沉默片刻,终于抱拳领命,身影如烟没入夜色。
三日后,暴雨倾盆。
皇陵山道泥泞难行,百姓围堵宫门,传言四起——说守陵官夜里挖出一口古棺,触之即病,全身溃烂,口中念叨“药神睁眼了”。
太医院连派三拨御医,皆畏缩不前,只敢焚香驱邪。
唯有城南药阁,一袭素白衣影执灯而来,身后跟着两名童子,抬着密封药箱,箱上插着一面小旗,上书四个朱砂大字:
“药语问魂”。
林奉安带着数十名太医匆匆赶到时,云知夏已立于地宫入口,手持心火灯,神情平静如赴一场寻常问诊。
“住手!”他厉声喝止,衣袖翻飞,“此乃先祖安息之地!你竟敢以妖术惑众,擅闯皇陵?”
云知夏看都未看他一眼,只对身旁墨二十二道:“点灯,布阵,开启封泥。”
“你可知罪?”林奉安怒极反笑,声音发颤,“剖棺掘坟,亵渎宗庙,诛九族都不足以赎其过!”
“亵渎?”云知夏终于侧目,目光如刀,“林院首,你说我亵渎先祖——可你可曾想过,那位被活埋于石棺中的药神,才是真正的先祖?是他留下‘五谷疗饥、百草救病’的道统,却被你们的帝王杀了,用来换一座江山安稳。”
她步步向前,靴底踏过冰冷石阶,声如寒泉滴石:
“今日我不是来毁陵,是来会诊。这位‘病人’沉睡百年,体内积毒已深,若不及时清解,怕是要祸及后人。”
说罢,她抽出鹿角刀,刀锋在心火灯下一掠而过,泛起幽蓝光泽。
她蹲下身,刀尖抵住石棺外层封泥,轻轻一划——
泥壳崩裂,一股陈腐腥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药香与铁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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