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痛得闷哼,额角瞬间冒出汗珠,腿上却腾起一股热气——青灰的皮肤竟泛起了血色。
她又取了药丸塞进他嘴里,不过半刻,老兵突然扶着案几站了起来,膝盖弯了又直,直了又弯,像个孩子似的笑出了声:“不疼了!真不疼了!”
另外两个老兵早红了眼,抢着要试。
云知夏手法极快,银针翻飞间,三人的脉象从沉涩如死水,渐渐变得有力绵长。
柳元衡亲自搭脉时,手指都在抖:“太医院试了上百种方子……你、你竟用针灸引毒,再以药化之?”
“柳大人只需要知道,他们听命于靖王,而靖王的令,藏在这药丸里。”云知夏直起身子,“我可以每日供药,但条件是——甲子夜,西门十里坡,布三百暗哨。”
柳元衡的冷汗浸透了中衣。
他望着三个活蹦乱跳的老兵,又望着案上的半枚虎符,喉结动了动:“若你所料有误……”
“若我不调,甲子夜西门一开,叛军入城,你我皆成乱臣贼子。”云知夏打断他,目光像两把刀,“柳大人是要等圣旨,还是等烽火?”
厅外的更鼓敲了三下。
柳元衡突然抓起虎符塞进袖中,声音哑得像破锣:“我信你。但暗哨必须穿民服,只守不攻——若走漏风声,你我都得把脑袋别在裤腰上。”
云知夏转身要走,袖中一张纸突然滑落。
白芷要去捡,被她用眼神止住。
柳元衡弯腰拾起,见上面画着个礼盒,盒底刻着“参将府”三字——西门守将每晚收的“药油”,原来另有乾坤。
医馆后堂的药炉烧得正旺。
云知夏捏着药丸,银针在指尖转得飞快。
每粒药丸都被她戳了个细孔,孔里塞着极小的绢布,上面用密语写着:“见药如见王,甲子夜伏西门。”
“王妃,药童已分七路出城。”白芷擦了擦额头的汗,“可小哑……”她指向角落。
小哑正趴在地上,用石子拼命划着“人倒”“符”“血”几个字,指尖都渗出血来。
云知夏的手顿了顿。
她抓起案上的匕首,刃面映出她紧绷的下颌线——他们开始杀人灭口了。
内室的纱帐突然动了动。
云知夏猛地转头。
萧临渊睁着眼,目光如电,直勾勾盯着帐顶的金丝云纹。
他的嘴唇动了动,声音轻得像游丝:“……西门?”
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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