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父皇特许她按自己的喜好修建宫室。若她在宫中留了什么暗道机关,老七未必不知道。”
这话如惊雷炸响。王允之愣了片刻,急声道:“若真如此,今夜贼人能从密道脱身,必是靖王指使!王爷,咱们不能再等了!三日后突厥使团离京,正是动手的时机,可现在证据落入敌手,恐怕……”
“慌什么!”泰王厉声喝道,“就算东西在老七手里,他也不敢轻易拿出来。科举案牵涉太广,一旦翻案,朝中半数官员都要受牵连。他没有十足把握,绝不会贸然行事。”
他走回主位坐下,重新斟了杯茶,神色已恢复平静:“我们还有时间。三日内,做好两件事:第一,找出府中内奸,切断靖王的眼线;第二,提前行动。”
“提前?”王允之疑惑。
“对,提前。”泰王抿了口茶,“原计划是三日后突厥使团离京时动手,但现在情况有变。明日朝会,本王会联合世家官员,以‘京城治安混乱、有贼人夜闯亲王府邸’为由,要求加强宫禁守卫,并……暂缓新政推行。”
王允之眼睛一亮:“王爷是想借题发挥,逼靖王交权?”
“他不交,就是不顾京城安危;他交,便是自断臂膀。”泰王放下茶盏,嘴角勾起冷笑,“无论选哪条路,他都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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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靖王府密室。
烛光摇曳,映着萧景玄凝重的侧脸。他面前的桌案上,摊开着从泰王府取回的证物——账簿、信件、官印,一字排开。
沈青澜坐在他对面,已换回素色常服,发梢还带着沐浴后的湿气。她目光落在那些证物上,八年积压的冤屈如潮水般在胸中翻涌,但此刻更多的,是冷静的分析。
“殿下,”她轻声道,“这些证据虽能证明家父清白,但若想彻底扳倒泰王和王氏,还缺最关键的一环。”
萧景玄抬眼看她:“缺什么?”
“人证。”沈青澜手指轻点账簿上的一行字,“这上面写着‘沈文渊拒贿,需另寻他法’,但没说‘他法’具体是什么。这些信件详细描述了陷害过程,但都是泰王与王崇明的密信往来,没有第三人在场。至于这枚礼部官印……”
她拿起那枚沉甸甸的铜印,在烛光下细看:“确实是永和十二年礼部密封考题所用的官印,但仅凭一枚印章,无法证明它就是当年失窃的那枚。泰王大可以反咬一口,说我们伪造证物,栽赃陷害。”
萧景玄静静听着,眼中闪过赞赏:“你说得对。这些物证只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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