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七弟近日很忙,”太子妃慢条斯理地开口,“又是查北疆军务,又是翻旧案。这般操劳,可要注意身子。”
“谢皇嫂关心。”萧景玄端起茶盏,“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父皇既将北疆军务交于本王,自当尽心。”
太子妃笑容不变:“七弟忠心可嘉。只是有些事,太过尽心反而不好。比如……永和十五年的科举案。”
她目光落在萧景玄脸上,看似慵懒,实则锐利如刀:“这案子当年已经了结,先帝御笔亲批,沈文渊罪证确凿。七弟如今翻出来,是想质疑先帝的圣明,还是……另有所图?”
这话极重。质疑先帝圣明,是足以削爵的大罪。
萧景玄放下茶盏,神色如常:“皇嫂言重了。本王只是偶然发现一些疑点,想着既为皇子,当为朝廷肃清弊政。若沈文渊真是冤枉,还他清白也是应该。若证据确凿,也能堵住悠悠众口,免得有人借此非议朝廷。”
“哦?”太子妃挑眉,“七弟发现了什么疑点?”
“只是一些蛛丝马迹,尚未核实。”萧景玄滴水不漏,“待查清楚了,自会禀报父皇。若是误会,也不至于惊动圣驾。”
太子妃轻笑:“七弟办事真是谨慎。不过本宫倒是听说,你找上了王怀远当年的门客徐谦。此人当年因品行不端被逐出王府,他的话,可信吗?”
萧景玄心中一凛。太子妃连徐谦的事都知道得这么清楚,果然在徐谦身边也安插了眼线。
“皇嫂消息灵通。”他不动声色,“徐谦此人,本王也只是偶然遇见。至于他的话是否可信,还需查证。”
“本宫劝七弟一句,”太子妃站起身,走到窗前,“有些陈年旧事,翻出来对谁都没有好处。沈文渊的案子牵扯甚广,当年审案的官员、作证的考生,如今大多还在朝中为官。你这一查,岂不是让这些人都不得安宁?”
她转过身,目光冰冷:“更何况,这案子与东宫也有几分关联。七弟非要查下去,是想让太子难堪吗?”
终于说到正题了。萧景玄心中冷笑,面上却故作惊讶:“与东宫有关?皇嫂何出此言?”
太子妃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又笑了:“罢了,本宫只是随口一说。七弟既然要查,那就查吧。只是查案也要讲规矩,不该碰的人别碰,不该问的话别问。否则闹出什么乱子,本宫也保不住你。”
这是赤裸裸的警告了。萧景玄起身:“皇嫂教诲,本王谨记。若没有其他事,本王就先告退了。”
“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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