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只是按吩咐做账……”
“郑三公子?”萧景玄眸光一闪,“郑元培的那个侄子?”
“是,正是。”沈怀远慌忙道,“郑三公子说,这笔钱是工部某位大人的,走商会的账只是方便,让草民不要多问。草民真的不知道是河堤款项啊!”
萧景玄沉默片刻,忽然问:“沈怀远,本王问你,当年你被逐出沈府,真是因为贪墨那三百两银子?”
沈怀远愣住了,抬头看向萧景玄,眼中闪过复杂神色。
“还是说,”萧景玄缓缓道,“你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所以才被‘逐出府’?”
雅间内一片死寂。沈怀远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惨然一笑:“殿下……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您。”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当年草民在沈府,确实发现了一些事。有人在暗中搜集太傅与门生往来的书信,且都是关于科举的。草民察觉不对,想禀报太傅,却被人警告。没过多久,便出了那三百两银子的事……”
“是谁在搜集书信?”萧景玄追问。
“草民不知那人身份,只知他每次来,都是深夜,由府中一位姓周的管事接应。”沈怀远道,“草民被逐出府后,曾暗中查访,发现那位周管事,与当时的太子府有来往。”
萧景玄瞳孔微缩。太子!当年的科举泄题案,果然与太子有关!
“你为何不早说?”他沉声问。
沈怀远苦笑:“草民人微言轻,又是戴罪之身,说出去谁会信?况且……草民后来才知道,那位周管事在沈家出事后不久,便‘暴病而亡’了。草民害怕,只能南下避祸。”
他顿了顿,又道:“到了江南后,郑三公子找到草民,说知道草民的底细,若不听话,便将草民交给官府。草民……不得不从。”
萧景玄盯着他:“你现在将这些说出来,就不怕郑三公子报复?”
“怕。”沈怀远坦然道,“但草民更怕连累无辜。沈家已经蒙冤一次,不能再蒙冤第二次。况且——”他看向萧景玄,“草民相信殿下,能护草民周全。”
这话说得直白。萧景玄笑了:“你很聪明。好,本王答应你,只要你说出全部真相,并愿意作证,本王保你性命。”
“谢殿下!”沈怀远重重磕头。
“现在,将你知道的关于那五万两银子,以及江南商会与郑氏的所有勾当,一五一十写下来。”萧景玄递过纸笔,“记住,要详细,要有证据。”
沈怀远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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