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墨先生点头,“第二,老朽要殿下保证,案件查明之后,需以国士之礼,为沈文渊公重修陵墓,抚恤其流放亲族,使其忠魂得安,血脉得续!”
“理所应当!”萧景玄毫不犹豫。
“第三,”墨先生顿了顿,声音低沉了几分,“老朽自身,需得殿下保证绝对安全,并允我事了之后,携孙儿远离京师,隐姓埋名,安度残年。”
“先生安危,本王一力承担。至于先生想去何处,本王均可安排,绝不相扰。”萧景玄承诺道,随即话锋一转,“然,本王亦有一问,先生与沈公,究竟是何渊源?手中又掌握了何种证据?”
墨先生长叹一声,眼中流露出追忆与痛楚之色:“殿下可知,老朽本名为何?”他不等萧景玄回答,便自答道,“老朽姓墨,名琛,字文瑾。当年,与沈文渊公,乃同科进士,更是莫逆之交!”
萧景玄瞳孔微缩!墨琛!这个名字他隐约有印象,曾是翰林院中颇具才名的编修,但似乎在二十多年前就因故辞官,不知所踪,没想到竟隐于市井之中!
“当年那场科考,我与文渊兄同为主考副手。”墨琛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案发之前,我二人便已察觉试题有泄露迹象,曾联名向时任主考的王崇焕示警!奈何……王崇焕置之不理,反而催促尽快定榜。案发后,所有线索竟都诡异地指向文渊兄!我知其必是冤枉,四处奔走,却遭多方阻挠,甚至自身也遭到不明身份的刺客追杀,险些丧命!不得已,只能假死脱身,带着年幼的孙儿隐姓埋名于此。”
他的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与不甘:“我苟活至今,唯一的目的,就是等待一个能为文渊兄洗刷冤屈的机会!我手中,保留着当年我与文渊兄联名写给王崇焕的示警手书副本!上面清楚记录了我们发现试题可能泄露的疑点与时日!还有……我暗中查到的,几个可能与试题泄露有关的关节人物的名单!其中一人,如今就在东宫任职!”
萧景玄心中巨浪翻涌!联名示警手书!关键人物名单!这无疑是推翻旧案最有力的证据之一!王崇焕当年压下示警,其心可诛!而东宫涉入其中,更是将太子也拖下了水!
“先生大义!”萧景玄肃然起敬,“此物于本王,于沈公,于天下公道,皆至关重要!不知先生……”
墨琛从怀中取出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册子,郑重放在桌上:“此乃副本名录及部分线索。原件藏于他处,待殿下需要之时,老朽自会奉上。老朽蛰伏二十载,并非信不过殿下,而是……不得不留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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