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的清晨,大雾弥漫,寒意刺骨。
“嗡!!!”
刺耳的引擎轰鸣声撕裂了山林的寂静。
林夏手提血肉电锯,像是一个疯子,在密林中极速穿梭,所过之处大雪飞扬。
他没有把树彻底砍倒,而是将电锯轻轻往树干上一贴。
“滋啦!”
伴随着木屑飞溅,一大块树皮被硬生生扯了下来,露出了里面或黄或黑的树心。
林夏看都不看一眼,转身就奔向下一棵。
他就像是一个患了强迫症的园艺师,所过之处,无论是粗壮的老树还是稚嫩的小树,通通被他修剪了一番。
大部分是黄心,极少数才是黑心黑梨花。
“我看你们回不回来。”
林夏冷笑一声,身形再次没入浓雾之中。
……
与此同时,西山湖泊。
原本平静如镜的湖面突然泛起一丝涟漪。
“哗啦。”
大君苍老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湖心巨树的树冠之上,它眺望着北山的方向,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悸动。
“心慌……”
大君喃喃自语,这种感觉它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剑白。”
它轻唤了一声。
下一秒,浓雾破开,洁白的丹顶鹤如同仙灵般从天而降,稳稳踩在水面上,荡起一圈圈波纹。
“大君,我在。”剑白低下高傲的头颅,声音清冷。
大君捂着胸口,眉头微皱:“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心里慌得厉害,你去山里看看,那个叫林夏的小子到底在干什么。”
剑白点了点头,没有多问,双翅一震,化作一道白光冲入了茫茫大雾之中。
剑白走后,大君独自坐在枝头,背影佝偻。
此刻的它,褪去了身为森林主宰的威严,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垂暮之年的老人,正坐在村口的树下,等待着某种不可避免的结局。
片刻之后。
破风声响起,剑白去而复返。
它落在水面上,神色有些古怪。
“大君,我看清楚了。”
“他在做什么?”大君问道。
“他在砍树。”剑白顿了顿,补充道,“但他没有把树砍倒,只是用电锯把路过的每一棵树的树皮都给剥了。”
大君愣了一下。
剥树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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