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锁。
‘咔嚓!’
左右屯卒合力拉开厚实的库门。
随着‘吱扭扭一声闷响’,库门打开缝隙,放赵钟岳入了粮库重地。
这里头,麦稻的香味闻着让人安心。
李昌,总是拿着库内的出入账本,每日守在这里发粮。
他每日既要由此往校场,给兵卒发放当日饷粮,也顺道给流民送赈济粥所需之粮。
由此产生的粮耗,都由李昌一一记录在册,每日傍晚转交家主核查。
若家主不在,这个核查人选,往往由李顺充当。
赵钟岳走进院中,直奔右手边的小屋。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来的时候了。
李顺昨日带他熟悉境况,就曾言明,李昌惯在此屋做事,还代为引荐过。
赵钟岳于门外报声,“学生今日前来取粮。”
“进!”屋中传出回应。
‘吱呀——’
赵钟岳推开门。
李昌抬眼看了一眼来人,声音平淡地问。
“今日还是按昨日的老样子?”
“是,李管库。”
赵钟岳点头回应,二人都是公事公办。
李昌拿起毫笔,勾了几笔,随即起身,领着他去取粮。
赵钟岳如今能全权操持的活计,只有两件。
其一,给老弱妇孺扎堆的那处善养院,发放当日做工薪粮。
李煜收留这些妇孺老弱,白养肯定也是不现实的。
是故,那处善养院中的女眷们,需要纺织缝补,烧火做炊,以工换薪。
赵钟岳便需根据其昨日交工的数量与成色,核定每人每日,五合到一升不等的定粮。
就算有那带孙逃难来的老妪,每日洒扫街道,也能领回五合米,勉强糊口。
孩童所需口粮单独另计,毕竟也没人指望这些孩童能干多大贡献。
其二,主持施粥的琐事。
这施粥,更是简单。
善养院门外粥棚所施,无非就是稀汤寡水,其实也耗不了许多米粮。
一日不过仅熬米三五升。
这稀如水的米汤,真就是仅限于叫人饿不死。
只叫人能灌个水饱,糊弄度日。
与其叫粥,倒不如说是吊命清汤。
就这样的东西,却也足够让人感恩戴德。
赵钟岳初时,心中有过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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