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的闷响,
国王的目光落在老友那张写满绝望和乞求的老脸上。
又是半响,他的声音近乎叹息,“我们都老了啊……”
“陛…陛下!”
阿卜杜勒·谢赫涕泪横流,昂贵的白头巾散落,花白的头发凌乱不堪,声音凄厉如同杜鹃啼血:
“不!陛下!我不老!我还能为您再效力十年!二十年!
求您…求您再给我一个机会!
为了‘谢赫传教、沙特立国’的传统!
为了王国的信仰根基啊陛下!
我…我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每一句哭嚎都带着孤注一掷的绝望哀求,他要用这数十年相伴的情义来打动国王。
国王阿卜杜拉静静地看着脚下这位曾经权倾朝野、此刻却如同丧家之犬般磕头如捣蒜的老友,那温和的眼神深处,最后一丝复杂终于彻底消散,只剩下一片冰封的平静。
他嘴角甚至勾起一丝极淡、极疲惫的笑意:
“这舞台……是时候交给年轻人了。他们,更有力气,也更看得清未来。”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咳嗽了一声,
“阿卜杜勒,我今年八十七岁了,你也八十二了……都没两年日子好活了。”
国王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砸在阿卜杜勒·谢赫的心上,
“操劳了一辈子,该歇歇了。颐养天年,安享主恩,不好么?”
这轻飘飘的“颐养天年”,彻底宣判了阿卜杜勒·谢赫政治生命的终结。
没等他从这冰冷的绝望中回神,国王已不再看他,而是提高了声音,那属于君王的威严再次充斥大厅:
“宣——普雷尔·扎伊德·谢赫觐见!”
这个名字如同一道闪电,劈在阿卜杜勒·谢赫混乱的脑海里。
普雷尔·扎伊德……
他最小的儿子!
生母是卑微索马里女人、在家族中毫无地位、连继承权边缘都摸不到的庶子……
他怎么会在这里?
陛下为何要宣他?!
沉重的殿门再次开启。
一个身着深棕短斗篷宗教警察制服、肩章带金边、胸口别着金星徽章的身影,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
正是宗教警察总监,普雷尔·扎伊德·谢赫!
他径直走到御前,右手抚胸,向国王和王储行礼。
国王阿卜杜拉的目光落在普雷尔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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