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小。”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在缓解不适,“到现在还觉着酸。不过......”
他眼风似有若无地扫过一旁静坐的沈知澜,笑意深了些,“殿下若是喜欢这般,我也不是不能奉陪。”
这话说得模糊又暧昧,凌薇没接话,只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
奕韶见她依旧没什么反应,也不急,从容地从袖中取出一个扁平的墨玉手炉。
那手炉造型简洁,触手温润,被他随手搁在小几上。
“晨间凉,殿下若是手冷,可以用用。”
接着,他又摸出个青瓷小瓶,放在手炉旁,“薄荷脑,提神。殿下若昨夜没休息好,或许用得着。”
他做得自然,不显殷勤,反倒有种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
那双眼看着凌薇时,目光专注,却又不会让人觉得黏腻,更像是在观察她的反应,衡量下一步该怎么走。
凌薇却忽然伸手,从桌上的点心碟里拈了块桂花糕,“张嘴。”
“唔。”
奕韶被塞了满口,鼓着腮帮子,呆呆含着那块桂花糕,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凌薇收回手:“歇一歇吧。”
奕韶僵在那里,口中的桂花糕甜香绵软,他却尝不出半分滋味。
挫败感涌上心头,他自幼容貌出众,聪慧过人,即便后来双腿残疾,在家中处境艰难,也从未真正在讨人欢心这件事上失过手。
无论是昔日周旋于家族生意场,还是后来面对那些觊觎他这副皮囊的各色人物,他总能轻易窥破对方喜好,投其所好,或利用,或周旋,游刃有余。
可凌薇压根不接招。
奕韶慢慢垂下眼睫,将口中糕点咀嚼咽下。
再抬眼时,脸上已重新挂上了无懈可击的浅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
他拿起帕子,优雅地擦了擦嘴角,没再说话。
马车在第二道宫门前停下,按制,无论亲王还是大臣,自此都需下车步行至内廷。
凌薇率先下车,依旧是那副惫懒样子,青枢已无声地随侍在侧。
沈知澜被侍从扶着下车,奕韶的轮椅被小心抬下,侍从里除了青枢,其余都止步于此,凌薇正要带着人往内廷去,斜刺里却传来一阵略显杂沓的脚步声与说笑声。
“瞧瞧,是谁这么早?原来是五妹。”
声音娇脆,带着一股黏糊糊的热络。
只见转角处走来两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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