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浓无力的身子任由他摆弄,怎么也坐不起身,她眼角划过清泪,喃喃道,
“你教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
“我该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穆承策知是天命阻他,捏着清浓冰凉的手一直揉。
房间里燃了炭火,尽是桃木香。
可仍然暖不了她的身子。
“浓浓,浓浓!”
穆承策俯身抱着她,企图温暖她的身子。
清浓身上的体香裹着桃木的味道愈演愈烈。
他听见了细微的声音,“带上袖刀,替我打一场胜仗,可好?”
袖刀?
曾经他送给浓浓的袖刀?
穆承策顺着她的手摸到枕头边,此时自然是什么都没有的。
原来她将刀藏在枕下。
颜府灭门后,穆承策原以为浓浓恨极了他,便随手将用过的袖刀塞在她手中。
小姑娘到底是心软,即便他将盘龙玉赠给她,保她全身而退,浓浓也没有伤他分毫。
穆承策颤抖着握着她的手,泣不成声,“浓浓……”
他这一生无法释怀的念想都是她。
为何要与浓浓置气,他们错过的又何止一把袖刀。
穆承策双手握着她冰凉的手抵在额前,苦笑着,“浓浓真好的算计,竟叫我求死不能。”
可惜,前世她没有等到他回来。
好在他看到了大宁一统,盛世山河,也算与她交代。
清浓似乎听不见他的声音,气若游丝地望着他,眼神无光,“将我葬在……南山上,与孩儿一起。我不要进皇陵,太孤独了……”
“哪里?南山吗?”
穆承策贴近了耳朵,感受到她唇瓣轻微的颤抖,听清了她的话。
他们的孩儿,曾经葬在南山上。
“好。”
贴着冰冷的脸颊,他眼底惨红一片,支离破碎,“曾经我殉了你爱的这片盛世山河,如今允我自私一回,日后葬在你与孩儿身边,可好?”
他蹭了蹭怀中人的鬓角,“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此时外头隐隐传来细不可闻的声响。
墨黪隔门站在门口回禀,“王爷,南山寺丧钟,探子来报,玄机大师……圆寂了。”
穆承策皱眉,但察觉到怀中的清浓似乎有了气息。
他将人放在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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