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世……盼……你我……结寻常布衣。”
“你不是……咳咳……战无不胜的将军,我也不是……凄苦悲惨的世家小姐。”
“我们没有……没有血海深仇。”
清浓指尖无力地触碰他的脸颊,眼神失了焦距,“我有一个秘密一直不曾告诉你……曾经,曾经我们有过一个孩儿。”
心中委屈涌上来,她红了眼,“可是……可是他不愿意……不愿意做我们的孩儿……”
穆承策目眦欲裂,乞求着,“孩儿?什么孩儿?浓浓,你说什么?”
“那日……我……本想告诉你的,可是,可你……可你屠了我满门!”
清浓红着眼,抽回手捏着被角,“她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
“权利之争,何苦……何苦为难无辜妇孺。”
清浓知道颜氏所有人死绝是在他决意送她回京那日。
她曾经欲言又止不曾开口的是……
他们有孩儿了。
穆承策抱着头,痛苦不堪,这种悲伤他连哭都哭不出来。
也就是说,清浓在回京路上的半月不是来了癸水。
是小产!
难怪她害怕见风又畏寒。
他只当是颜氏噩耗让她心伤,浓浓恨他。
但有恨总比心中无所求好。
否则他都以为清浓随时就可以毫不犹豫地弃他而去。
回王府后清浓执意披麻戴孝。
他还当着清浓的面杀了上门求助的颜氏遗孤。
虽然那只是敌国探子派来的假货。
穆承策颤抖地捂着嘴,喘着气控制不住情绪。
他抓起清浓的手,猛扇自己,“浓浓,你打我吧!你打我!”
无论如何他都不该连她有孕都没发现。
甚至当着她的面刺激她。
前世清浓曾言一生都不愿要他的孩儿,甚至当着他的面喝避子汤。
他没办法扭过她,着人制了男子服用的避子药。
谁知清浓知道了也未停药,穆承策知道她是不信他的。
随后他只得让人研制于身体无碍的避子汤。
他舍不得碰她,但有时怒极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也就那么寥寥几次,浓浓从未漏服过一回,他怎么也没想过,她会有孕。
犹记得那日,探子的鲜血染红了她身上的孝衣,清浓麻木地没有反应,他气急之下强迫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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