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先走,此处留我们在就成。”忍冬闻言,立刻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急急将人拦在了身前。
青菊也跟着下了马车,提着个小包袱,拉住了沈莺的胳膊。
“呦,这还有两个小娘子呢!可是等着咱们兄弟们好好伺候伺候你们啊!”四周的几人摸着口水,就往前走,当即朝着忍冬快步迈过去,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
沈莺惊觉不对,这些人万不是寻财之人,倒像是亡命之徒。要知道,山匪与山匪亦又不同,倘若山匪真的闹出了许多人命来,那官府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领兵剿匪是时常有的事情。若只是贪图金银,不曾伤及性命,那也不过是件小事。
但现下,这些人敢在京城郊外生事,那定然是做足了准备。
沈莺忽而想到,前些日子魏晋礼奔波忙碌,偶尔也曾说起叛军叛贼逃窜之事,荣王已死,可其麾下的一些小兵,却是打着勤王的旗号,肆意在外头惹是生非,闹得人心惶惶。
兴许就是今日这波人。
“放开她!”沈莺攒足了力气,硬生生想要将忍冬拽过来,可到底是缺了几分力道,只能任由他们拖拽。
就在那贼人的手即将抓上沈莺的肩膀时,一支飞箭袭来,正中那人的脑门!
“杀!”
一声令下,几十名官兵自草丛后冲杀而出,三下五除二就将所有的山匪按倒在地,不从者,当场斩杀,那匪首哭着喊着被扭断了胳膊,可不等他喊上几声,就听得血肉断裂之声,长剑一挥,生生削断了他的那只手。
沈莺愣在了原地,一双眼睛瞪大,可一双大手覆了上来,遮住了她眼前的血色,“吓到你了?”
清冷至极的声色之中,隐隐带着几分怒意,魏晋礼早前就猜到了沈莺的藏身之地,不过是暗中让墨书跟着,莫要打草惊蛇。
再者,他也有意想要吓一吓沈莺,如今这世道越加危险,她一个女子孤身在外,但凡遇上了事端,那就唯有死无葬身之地。
这如此简单的道理,她竟是想不明,硬是要从他的身边逃出去。
天下之大,她能有何处容身?
看见来人,沈莺却是自嘲的笑了一声,抬手搭在了魏晋礼的手背上,用力将他拽了下来,“魏大人,来得可真及时。”
这人,分明是故意等着看她的笑话。
沈莺算是认清了,即便她能离开魏府,离开京城,却是没有机会能平平安安的回到安阳。若是周瑾还在,兴许她还能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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