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亲?”沈莺蹙眉,虽心有疑惑,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她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玉镯,是不能留着了。
青菊在收拾着堆在院子里的柴火,如今冬日里买煤炭太贵了,怕是往后越冷,价格越高,便只能现在就多囤一些。柳石前几日提醒了一声,沈莺便给了他银钱去买。
将煤炭放进了柴房里,青菊抬手揉了一下脸,几道黑灰就染了上去,“哎,那徐公子不是非我们姑娘不娶吗?怎就突然变了心?”
青菊是为了沈莺打抱不平,可这事未有家中长辈做主,两人虽时常有来往,但在旁人眼里是做不得数的,顶多是个私相授受罢了。
愿想着,能接着徐家的名头,自己应当能在京城多待一些时日。如今,这徐家是没可能了。
“青菊,这些话,往后不可再提。”沈莺打断了青菊的话,又轻声提醒了一句,“若是被徐公子那定了亲的未婚妻知晓了,只怕我们往后在京城都抬不起头来。”
若是因此被人寻上门来,那可就丢了大脸。
青菊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她年岁小,不知其中的深意,但事关女子的清白,她也能隐隐察觉到有些不妥。“回姑娘的话,我记下了。”
“听人说,当是定了魏府的姑娘。”柳石见沈莺面上并无失落之色,才将话继续说完,“当是魏家二房的那位陈家表姑娘。”
“哦。”原是陈茹啊,沈莺微微勾起了嘴角,竟是全了她的心意了,“陈姑娘嘛,他们倒是般配。”
此话,沈莺是真心所言。
一个庶子,即便往后能得到官身,可若无银钱打点,只怕官途亦会艰难些。有了陈氏帮衬,往后的日子自然会过得更加试探。
其实论起来,沈莺手上的银子虽不多,但若是能打点出一些家业来,倒也不难。只是沈家原本的产业都在安阳,京城动荡,沈莺亦不愿在此时去冒险做些生意。
忍冬听出来了沈莺的意思,这被人中途截了胡,虽让人有些气闷,但无伤大雅。
柳石又道:“姑娘,恕奴才直言,这几日京城里闹腾的厉害。一女子独自在外,总归是不安全,姑娘要不先回了魏家?暂且再多住一些时日?”
沈莺摇头拒绝了:“既已搬了出来,哪有再搬回去的道理。平白惹的人笑话。”
“忍冬,去一趟绣坊,告诉那位店家,那活我接下了。”本是着急要的冬装,奈何一直无人敢接应下这活,绣坊已经拖延了两三日,才又让人特地来问过沈莺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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