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护心符,是林老临走前塞给他的。钟晚能清晰感知到他瞬间翻涌的警惕,冰蓝色的光雾猛地变浓,却不小心撞散了一点灰白,露出底下更深的疲惫。
“我……” 钟晚慌忙收回目光,尘念的灼热感骤然消退,眼前的 “光雾” 也随之散去。她的心脏狂跳不止,刚才那一瞬间的感知太过清晰,根本不是幻觉,“我什么都没看见!”
张深往前走了半步,周身的威压更重了,空气里的檀香突然变得凛冽。钟晚的后背抵住石桌,退无可退,能看见他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 —— 有警惕,有探究,还有一丝她读不懂的慌乱。
“你的情绪镜像,觉醒了。” 他没有再追问,只是松开了攥紧的拳头,指尖的凉意渐渐散去,“林老说过,这能力能照见人心,也能引火烧身。”
钟晚的喉结动了动,刚才窥见的情绪还在脑海里打转。她一直以为张深的严苛是纯粹的控制欲,是把她当成了需要看管的 “麻烦”,可那点暖黄色的关心,却像根细针,刺破了他冷漠的面具。【他到底在怕什么?是怕我失控,还是怕他自己失控?】
“为什么不直说?” 她鼓起勇气抬头,直视他的眼睛,“你明明……”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不敢承认自己窥见了他的心事,怕打破这脆弱的平衡。
张深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转身走向书房时,声音轻得像秋雨打在槐树叶上:“好好练,不是为了我。”
钟晚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石桌上的宣纸上,“静心” 二字被墨汁染得模糊,可她的心却异常清明。她捡起地上的毛笔,指尖抚过冰凉的笔杆,尘念传来淡淡的暖意,像是在回应她的思绪。
刚才那一瞬间的感知,像打开了一扇窗。她突然明白,张深的严苛不是无的放矢,他眼底的冰寒之下,藏着她看不见的挣扎与担忧。那些被她解读为 “控制” 的行为,或许是另一种笨拙的保护 —— 只是这保护太过沉重,压得两人都喘不过气。
暮色渐浓时,钟晚终于写完了第三十张 “静心”。墨迹干透的瞬间,书房的门开了,张深端着碗热粥走出来,青瓷碗沿冒着白汽,混着淡淡的米香。
“先吃饭。” 他把碗放在石桌上,没有看她,指尖却在碰到碗沿时,悄悄注入了一丝温和的术法 —— 能安神,也能稳住她刚觉醒的能力。
钟晚盯着那碗粥,突然笑了。粥里卧着一颗溏心蛋,是她昨天随口提过想吃的。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温热的米粥滑入喉咙,暖意顺着食道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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