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设备,环境比较……有挑战性。现在想在不影响它正常运行、绝对安全的前提下,给它增加一点点‘自我感觉’的能力,比如知道自己是不是‘发烧’了,或者是不是‘血压’突然太高了。要求很简单:感觉要准,报信要牢,而且这个‘感觉器官’自己绝对不能给设备‘添乱’,哪怕它自己坏了、被干扰了,也不能让设备跟着出错。你有什么最朴素、最先想到的思路吗?”
谢望城心中一动。这个问题,与他当初改造折弯机时考虑“核心安全硬线保障”的思路何其相似!也与父亲信中隐约透露的、关于“极端环境下有限感知”的需求隐隐吻合。他谨慎地组织语言,避免涉及任何具体技术细节,只谈原则:“林工,如果首要原则是绝对不干扰主设备和绝对可靠,我觉得应该‘物理隔离,权限分明’。‘感觉器官’的取样要和主系统完全电气隔离,比如用高等级光耦或者变压器。判断逻辑要用最可靠、最简单的硬件电路实现,比如带滞回的比较器,避免用复杂的、可能‘死机’的程序。报警输出也要用物理自锁的指示灯或机械计数器,一旦报警,状态就要‘锁死’,直到人工复位。整个附加系统要独立供电,最好还能有点简单的自检功能,定期检查自己还‘活’着。”
林工听得很认真,不时点头,又问:“如果还想在这个‘感觉’的基础上,积累一点点历史数据,比如这个‘发烧’或‘高血压’发生了多少次,每次大概持续多久,但又不能搞复杂的记录仪,你觉得最‘土’的办法能想到什么?”
谢望城想起自己做过的简易显示板和机械计数器:“可能……用机械式打点记录纸?或者就用多个机械计数器,分别记录不同级别超限的次数和累计时间?虽然粗糙,但抗干扰,不怕掉电。”
林工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光芒,没有继续深入,转而问了几个关于信号长距离抗干扰传输、以及如何在恶劣环境下保障简易电子设备长期运行的基础性问题。谢望城结合自己的实践经验和近期所学,尽可能清晰地回答了。
交流持续了约一小时。结束时,林工起身与谢望城握手:“谢谢你,小谢同志。思路很清晰,特别是‘物理隔离、权限分明’和‘土办法保可靠’这两点,对我们很有启发。年轻人,基础扎实,思路活,好好干。”
林工离开后,组长对谢望城说:“刚才的交流,不要记录,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林工他们遇到的问题很有代表性,你的思路不错。”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道,“有时候,解决最尖端的问题,反而需要回溯到最基础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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