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世界的关联。一些老同志感到不解和担忧,生怕“开放”会稀释工程的严肃性和纯洁性;更多的年轻人则感到兴奋和期待,特别是那些通过小顾小刘的渠道对外界新知有所耳闻的技术骨干,他们仿佛看到了将所学所思应用于更广阔领域、同时又能反馈提升自身工作的可能。
谢继远自己,则在这股涌动的春潮中,扮演着最关键的“阀门”角色。他亲自审核《非核心能力清单》的每一项,确保没有任何可能溯源到核心机密的“擦边球”。他着手制定未来可能与外部单位接触的“行为守则”和“技术防火墙”草案。他也在思考,如何利用可能的“单向技术咨询”渠道,为秦工他们的“蜗牛壳”小组,以及未来学成归来的小顾小刘,争取到一些真正有价值的外部智力支持。
就在“润物”行动稳步推进时,谢望城的又一封长信到了。这次,儿子的信里充满了实践的激情:“父亲:我们小组承接了一个校办工厂的小型自动化改造项目,为一条老旧的包装线设计简单的PLC控制系统。我们查阅资料,设计电路,编写梯形图,调试……过程中遇到了无数问题,但也学到了无数课堂上学不到的东西。当那条生产线终于按照我们的设计自动运行时,那种成就感难以言表。我深深感到,再先进的理论,最终也要落到实际应用中才能体现价值。同时,也更深切体会到您常说的‘可靠性’、‘稳定性’在工业现场有多么重要——我们为了一个传感器防干扰问题,折腾了整整一周……”
“另,听闻国外微处理器技术日新月异,Intel的8086、Motorola的68000等16位芯片已开始商用,个人计算机(PC)的概念也开始兴起。虽然距离我们很遥远,但技术扩散的速度超出想象。我在想,或许用不了几年,这些现在看似高深的技术,也会以某种形式渗透到各个工业角落,包括……像您单位老师傅们所在的那种传统但重要的领域。”
谢继远读完信,心中感慨。儿子的实践经历和对技术趋势的判断,与701工程正在酝酿的“有限开放”不谋而合。他将信中有启发性的部分摘录下来,在指挥部讨论时分享。“望城他们正在做的,就是把新知识用到实际生产中去解决老问题,提升效率和可靠性。这正是我们要探索的方向——不是盲目追新,而是用适宜的新工具、新思路,来解决我们面临的实际挑战,同时在这个过程中,培养我们的人。”
他提笔给儿子回信,首次在信中透露了一丝方向性的信息:“……汝于学以致用,深合吾心。理论与实践结合,乃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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