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成为实验室的“抢手货”,帮同学调试电路,琢磨那些老旧的“苹果Ⅱ”兼容机为什么又“死机”了。但同样的“静戒”也无处不在。他不能透露自己来自何种单位,不能谈论任何与“实时控制”、“恶劣环境”、“高可靠性”可能相关的经历。当老师讲到“工业控制计算机”的抗干扰设计时,他心脏狂跳,立刻联想到谢望城曾提过的“数字编码抗干扰”和701工程那简陋的试验板,却只能将翻涌的思绪强压下去,在保密本上画下一个又一个抽象的框图。
他们定期写思想汇报和学习心得,通过指定的保密渠道寄回。信中没有具体技术细节,只有对课程内容的理解、对技术发展趋势的观察,以及偶尔“受某原理启发,联想到传统工业中某类问题或可尝试从某某角度思考”的极其泛化的表述。这些信经过审查后,会被秦工拿到“蜗牛壳”小组的讨论会上,大家像解读密码一样,结合手头的工作,揣摩其中可能蕴含的启发。
深谷:缺失的齿轮与新生的磨合
小顾和小刘的离开,确实给701工程的“新技术应用探索小组”带来了阵痛。小顾留下的编码解码试验因缺乏理论深化而停滞不前;小刘负责的动手试验也因接手的年轻同事经验不足而进展缓慢。秦工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他既要主持日常工艺运行,又要指导新人,还要研究小顾他们寄回的、充满“术语”和抽象思考的心得。
但阵痛也催生了新的成长。谢继远和秦工有意将这次人员变动,作为培养新生力量的契机。他们从其他岗位选拔了两位同样好学肯干的年轻人补充进小组,并指定秦工和一位老师傅进行“一带一”的重点培养。新人没有小顾小刘的经验,却也因此没有思维定式,对秦工从心得信中提炼出的新概念表现出巨大的好奇和接受度。小组的工作节奏慢了下来,但讨论的氛围却更加开放和基础。他们开始尝试用更系统的方式整理已有的试验数据,用刚学到的“统计分析”概念去评估工艺的稳定性,尽管方法极其原始。
营地里的其他人员,也在默默关注着这场“跨越”。小顾小刘的离去,让“上大学”从一个遥远的传闻,变成了身边触手可及的现实。它像一扇虚掩的门,透出外面世界的一线光亮,让一些年轻人心头痒痒的,也引发了一些老同志的感慨和议论。谢继远通过各层组织,加强引导,既肯定外出学习是工程发展的需要,是组织对个人的培养,更强调坚守岗位同样是光荣的奉献,是701工程得以存在的基石。他让大家讨论:小顾小刘学成后,将带回什么?我们留在岗位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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