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朵晶莹剔透、如同冰髓凝成的莲花静静躺在其中,散发着极淡的月华般柔光,显得格格不入的圣洁。
这就是能解他体内奇毒的玉髓冰莲。
这就是雾用半条命换回来的东西。
墨临渊合上匣盖,指尖在冰凉的玉质表面摩挲着,许久,才哑声开口:“江福。”
“老奴在。”
“去客院,告诉那个贱人,药取回来了,让她准备制药。”
“是。”
江福躬身退下,书房里只剩下墨临渊和依旧跪着的风。
“起来吧。”墨临渊淡淡道,“一路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是。”风重重叩首,这才起身,退了出去。
墨临渊独自站在书房中央,垂着眼,看着地上那摊尚未干涸的血迹,忽然低低笑了一声。
那笑声在空旷的书房里回荡,带着无尽的嘲讽与冰冷。
苏挽,很好。
客院里,苏挽听到江福传来的消息时,正在小心翼翼地整理着药材。
她的手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放下手中的药杵,隔着面纱,声音平静无波:“民女知道了。请转告王爷,民女需要一些时间准备,明日便可开始制药。”
江福深深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转身离去。
苏挽站在原地,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指甲掐进掌心。
玉髓冰莲真的取回来了。
那……那个人呢?
她压下心头翻涌的复杂情绪,转身回到药房,开始更加精心地准备。
翌日,苏挽被请至王府内一处僻静、但防卫极其森严的院子。
墨临渊已经等在那里。
他今日穿着一身墨色常服,衬得脸色越发苍白,眼下有淡淡的青影,但精神似乎好了许多。
看到苏挽进来,他抬了抬眼,目光在她覆着面纱的脸上停留一瞬,便移开了。
“开始吧。”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苏挽行礼应下,上前接过寒玉匣。
打开匣盖的瞬间,那冰莲特有的、清冽又带着奇异寒香的气息弥漫开来。
她将冰莲取出,放在早已备好的玉制器皿中,又取出其他几味珍贵的辅药,开始有条不紊地处理。
捣药,称量,混合,煎煮……
每一步都极其小心,全神贯注。
墨临渊就坐在不远处,看似闭目养神,但苏挽能感觉到,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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