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他昳丽的侧脸上,苍白中透出一种易碎的精致。
而他身边,站着一个女子。
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出身姿挺拔纤细。
转眼,苏挽在宸王府的客院住下,已近一月。
每日煎药、斟酌方剂、偶尔被唤去复诊,日子规律得近乎刻板。
王府的下人待她客气疏离,除了送药问诊,她几乎见不到旁人。
见墨临渊的大多时候,他都是懒散地靠在榻上。
病弱苍白也掩不住的昳丽,让她在恨意翻涌的间隙,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有次复诊时,他正靠在窗边小憩,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脸上,将那过分精致的五官镀了层毛茸茸的金边。
她站在榻边,竟一时忘了动作,直到他懒懒掀开眼皮,眼底还带着未散尽的睡意,声音很冷地询问:“看够了吗?”
她慌忙请罪,垂眼诊脉,指尖下的脉搏却乱了一拍。
苏挽时常会在廊下远远瞥见那个总跟在他身边的女子。
墨临渊待那女子……很不同。
不是主仆间的命令与服从,而是一种更亲昵的、自然而然的依赖。
他会很自然地接过她递来的东西,会在头疼时主动往她身边靠。
甚至……苏挽曾撞见过一次,他半靠在软榻上,那女子站在榻边替他按揉太阳穴,他闭着眼,手却很自然地搭在她腕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腕骨处的薄茧。
那画面太刺眼。
刺得她心口发闷,呼吸都滞了一瞬。
她本该恨他的。
这些日子的相处,那些细碎的画面,一点点啃噬着她筑起的仇恨壁垒。
可仇恨是她活下去的唯一支柱,若连这根柱子都动摇了,她这些时日的苟且偷生、忍辱负重,又算什么?
所以她把所有混乱的情绪都压下去,强迫自己专注于药方。
至少,先缓解他的痛苦。
至于真相……等找到证据再说。
——
墨临渊上朝回来之后,就一直在书房处理公务。
好不容易闲下来,他余光瞥着站在窗边的芷雾。
她今日穿了身蓝色的劲装,腰束得紧,衬得身段越发利落。
墨临渊眯了眯眼,声音懒洋洋的,“雾,过来。”
芷雾转过身,没说话,但依言走了过去坐下。
墨临渊很自然地往她那边靠了靠,肩膀挨着她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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