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临渊似乎并不意外,只淡淡道:“能缓解,已是难得。那便有劳苏娘子,暂居府中,为本王调治。”
他看向江福:“带苏娘子去客院安置,一应所需,不得怠慢。”
“是。”江福躬身应下,转向苏挽,“苏娘子,请随老奴来。”
苏挽压下心中翻腾的复杂情绪,起身再次行礼:“民女定当尽力。”
她跟着江福退出暖阁,直到走出很远,依旧能感觉到背后那道如有实质的目光,久久未散。
那白发老者和中年道士早已被请了出去。
墨临渊指尖无意识地把玩着腰间一枚玉佩。
“该死的人没有死。”他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空气中某个不存在的人说。
芷雾从屏风后无声走出,站在他身侧。
墨临渊抬起眼,桃花眼里漾开一丝冰冷又玩味的笑意。
他想起方才那女子隔着面纱投来的目光。
惊愕,仇恨,挣扎,还有一丝极力掩饰却仍泄露出的、对这张脸的惊艳。
真是有趣极了。
“是雾办事不利,可要留着她?”芷雾问,声音没什么起伏。
“留啊,为什么不留。”墨临渊轻笑。
他侧过头,看向窗外纷扬的雪沫,声音渐渐低下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嘲弄。
“本王以为这辈子都要受这毒的烦扰,没想到竟然侥幸活下来一个,看来这傅家的毒本就应该由傅家人来解。”
芷雾看着他线条流畅的侧脸,没再说话。
只是默默上前半步,指尖习惯性地搭上他的太阳穴,轻轻按揉。
墨临渊闭上眼,感受着那熟悉带着微凉触感的安抚,紧绷的神经缓缓放松下来。
“她配药时派人亲自盯着。”他低声吩咐。
“是。”
苏挽被安置在王府西南角一处僻静的客院。
院子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一应生活用品俱全,甚至还有个小厨房,方便她煎药。
江福交代得很清楚:王爷的病情就拜托苏娘子了,需要什么药材、器具,只管开口。日常起居有丫鬟伺候,但未经允许,不得随意在府中走动。
苏挽明白,这是变相的监视软禁。
但她不在乎,能留下来,就是第一步胜利。
接下来的几日,她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客院的小书房里。
王府提供了不少药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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