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四日这天,宸王府内与以往不太一样。
和墨临渊亲近的几人都知道这天是珍皇贵妃的忌日。
他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拿着一块保存很好但也能看出陈旧的帕子,絮絮叨叨的说自己这一年都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与以前不同的事情。
“娘亲,也许明年就不是儿子一个人陪您说话了。”
装病的日子,墨临渊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府里,偶尔“病情好转”时,也会进宫看看皇上维系一下感情,要点好东西回来。
芷雾始终跟在他身边。
两人之间那种无形的羁绊,在日复一日的陪伴中,变得越来越深,也越来越自然。
自然到,某日午后,墨临渊在书房软榻上小憩,醒来时发现芷雾就坐在榻边矮凳上,抱臂靠着柱子,闭目养神。
他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很自然地伸手,将她垂落的一缕发丝轻轻拨到她耳后。
动作熟稔得,仿佛做过千百遍。
芷雾在他指尖碰到耳廓时便醒了,却没睁眼,只是长睫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直到他收回手,她才缓缓睁开眼,看向他。
墨临渊迎着她的目光,懒洋洋地笑:“睡相真差,头发都乱了。”
芷雾抿了抿唇,没反驳,只是抬手,自己将那一缕发丝重新理好。
墨临渊就看着她笑,笑得桃花眼弯成了月牙。
装病近两月,连宫里的太医都换了几轮方子,宸王的“病”终于到了该“好转”的时候。
这日,太医院院判张太医再次奉旨前来请脉。
墨临渊懒洋洋地靠在暖阁的软枕上,伸出一截手腕。
张太医凝神诊了许久,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
“殿下脉象虽仍显虚浮,但比之年前,已平稳有力许多。头痛之症,近来可还有发作?”张太医收回手,恭敬询问。
墨临渊语气敷衍,“偶尔还有些闷痛,似乎比以往更加剧烈。”
张太医抚须沉吟:“殿下体内那股阴寒之毒,积年已久,本非寻常药石可解。依老臣看,殿下还需继续静养,按时服药,切不可劳神动气。”
他又开了张调理的方子,叮嘱再三,才告辞离去。
皇帝听了回禀,沉默良久,最后只叹了口气,挥挥手让张太医退下。
转头便下了道旨意:广招天下名医,凡有能缓解或根治宸王顽疾者,重金酬谢,加官进爵。
旨意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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